“苏!
梨!”
白山咬牙切齿道,“你眼里是真没有我这个父亲啊!
没错,我是有其他心思!
但是你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没良心的——啊!”
白山话还没说完就被季临远突然一拳打倒在地,这一拳不轻,一下子打得白山口齿出血,话都说不清楚了。
齐舒兰也被吓得缩在一旁,不敢上前。
“没事吧?”
苏梨连忙握住季临远的手,小心翼翼翻看道,“手打疼了没?这种人渣,下次不要浪费体力亲自动手。”
“苏梨……苏梨……”
脸上剧痛,又听到苏梨的话,这让白山气得险些撅过去,他口中含含糊糊地念着苏梨的名字,狠声道,“你可真不愧是苏家的人,和那个老不死的一样的冷血无情狗眼看人低!”
老不死的……显然是指已逝的苏老先生。
苏梨听完眼神冷凝,语气冰冷道:“白先生,话都说完了,现在,带着你的情人滚出苏家,这是苏家的房子,你没有资格住。
再不走我让保镖把你们拎出去。”
白山颤巍巍站起身,眼神死死盯着苏梨和季临远,半晌后冷笑道:“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好!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苏氏,苏家,是个什么下场?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来求我!”
说完,白山冷眼看向还被保镖牢牢看守着的齐舒兰,道:“还不赶紧滚?”
苏梨给了保镖一个眼神,保镖随即松开手,齐舒兰连忙爬起来,跟着白山小跑着离开了苏家。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季临远问道:“这样就够了吗?如果你想让齐舒兰吃点苦头,我们可以报警,之前布置了录像,可以作为证据。”
苏梨摇摇头:“那太便宜她了,顶多在拘留所待几天,花点钱就出来了。
她就该留在白山身边,两人互相折磨。”
季临远轻笑一声道:“我懂了,难怪你刚刚没有说齐舒兰那个小儿子的事。”
苏梨:“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把齐舒兰儿子不是白山亲生的这件事爆出去,到时候才好看呢。”
·
苏梨故意激怒白山,让他答应了离婚。
但已经被他吞进嘴里的苏氏股份,他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
虽然白山自以为自己即将事业起飞,对呈颓丧之势的苏氏已经看不上眼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氏的股份现在还是值不少钱的。
刚好他的项目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白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找机会将股份出手,一来缓解自己的资金紧张,二来让苏氏被分割得四分五裂,彻底消弭苏家的势力。
白山想的很好,苏梨也猜到他会这么做。
让他退回股份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等白山将股份抛售,把所有资金都注入项目中时,才是他真正的绝境。
然而目前整件事里最难的既不是白山的态度,也不是项目的布置,而是让苏秋霜同意离婚。
苏梨来到苏秋霜的病房时,听护士说她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了,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苏秋霜破败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但她自己却不爱惜。
苏梨默默走进病房,在病床边坐下,她从带过来的果篮里拿出一只苹果开始削皮,一边削一边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要做给谁看?”
苏秋霜不说话,眼睛看也不看她。
苏梨毫不在意,也不需要她的回应,继续削着苹果说道:“给医院的这些外人看吗?他们只会觉得,好可怜的女人,被丈夫背叛,心存死志不想活了。
别人的同情和怜悯,这些是你想要的吗?”
“还是做给我看的?我们是彼此在这世上仅剩的血脉相连的亲人,你想让我心痛,想让我失去唯一的亲人?那恭喜你,你很快就要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