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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瑾握住她的手,带她到秋千椅上坐下:“我买了些零嘴,但每样只许吃一口,免得一会又不好好吃饭。”
盛姝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糕点,萧霁瑾这些时日的改变她其实都看在眼里,说不心动是假的。
谁都有虚荣心,都想被人如珠似玉地捧着,可她知道,这终究是错的。
盛姝捏起糕点,细细咀嚼起来。
萧霁瑾用指腹抹掉她朱唇边的碎屑:“好吃吗?”
盛姝点头。
她到底不算贪嘴,只吃了一点,晚上萧霁瑾陪着她用膳,又拉她散了会步,直到看着她睡下才离开。
等房门悄声关上,盛姝才在黑夜中睁开眸子,她必须要走了,当年盛家被流放的真相、她失忆的真相、二哥正在做的事……有太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萧霁瑾确实欺瞒了她,可也确实救了她,将她从教坊司带出来。
让她远离纷争和欺凌,安稳度过了这些年。
他们之间,除了谎言和争执,还有过许多温情。
如今多留无益,不若带着那些美好的回忆离开。
·
萧府的一处偏僻院落里,千日游看过萧霁瑾手臂上的伤痕,道:“能治,每日施针敷药,半个月,以你的体质,恢复个□□成不成问题。”
萧霁瑾道:“那就劳您暂且屈居此处……”
千日游一针扎到他手臂上:“你啊,什么都想要,当心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手臂上的疼痛酥酥麻麻的,萧霁瑾却因此感受到快感:“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要做的,无非两件事,一是权倾天下,二是把盛姝留在身边,他哪一个都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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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霁瑾从兵部回府,沿途掀开车帘,想随手买些新奇玩意儿带给盛姝,谁曾想竟在人群中看到了想了一整日的人。
盛姝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浣青正在付钱,而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一身华服,端正的五官上满是愚蠢和单纯,不知是哪家娇养的小公子。
萧霁瑾命人将马车停过去,掀开帘子道:“姝儿,想吃糖葫芦就和我说,我给你买。”
盛姝先是有些错愕,见他并没有发难,只是轻轻一笑:“我在府上待的无聊,想出来走走,不可以吗?”
萧霁瑾看到她许久不曾展露的笑容,喉结滚动一下:“可以。”
盛姝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递给旁边的人:“多谢你今日归还钱袋。”
富家公子接过糖葫芦:“不用谢,这位是你的……”
“她是我的夫人,你是哪个府上的,今日的恩情我替夫人还了。”
在盛姝开口之前,萧霁瑾插话道。
那人面露失落,又见他身着官服,马车华贵,就知他并非一般人,只好草草报了姓名离开。
萧霁瑾这才对盛姝伸出手:“上来,我带你回府。”
盛姝迟疑片刻,还是把手放到他掌心上,紧接着被他直接拉进了车里。
帘子落下,马车里的光线骤然昏暗,耳边的呼吸声就显得愈发清晰。
萧霁瑾把她抱在腿上,攥住她的手腕,低头在糖葫芦上咬了一口:“以后不许把你的东西给其他男人,女人也不行。”
萧霁瑾从前是连生人都不许她见的,如今却也能容忍她随意出门。
盛姝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他帮了我又不图回报,我才随手买了路边的糖葫芦赠他。”
萧霁瑾眸色微沉,用手掌覆住她的后颈:“姝儿,你如今可还开心?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从前盛姝确实奢望过许多东西,如今却只想要自由:“你给我置办的那些足够了。”
萧霁瑾将她散落的一缕秀发抚到耳后:“姝儿,我把我的心给你,你要替我好生保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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