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是一大片广场,像所有的公园一样乏善可陈,用栏杆围着划分路线,小广场一角是个人脸识别支付的自动售货机,另一边是一排长椅,后头用铁链连环锁着一些给小孩玩的碰碰小车。
路灯照在长椅上面,蚊子盘旋飞舞,我和甘玲并排坐下来,忽然感觉这像是一场穷酸的约会。
甘玲倒是清理了一下思路,抬头拍死一只蚊子,把尸体摊在手心给我看她鲜红的战果,这才和我继续说:“宁宁喜欢艾莎,是因为她去别人家看了。
那时候能县没有电影院,大家都看,都说,都唱,她没看过,也想看,也不说,就是拗着要去翠翠家,我说翠翠妈不是什么好人,是个妖艳怪物,少跟翠翠来往。
宁宁不听,就去了。”
我想象甘玲骂人是妖艳怪物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想笑,没忍住,甘玲白了我一眼,继续叙述:“然后看了一遍还要再看一遍,激动得不行了,平时跟翠翠关系也不怎么样,那天就一下成了好朋友了。
这也就算了,还留在翠翠家里吃饭——我说过多少次了,小孩子要懂礼貌使眼色,去别人家里玩,看见人家做饭就得告辞走人了,不听,死皮赖脸地吃人家的,也不打电话回来,我一通好找,找遍了,她爸爸骂我看孩子都看丢了,死了算了,最后她吃饱了回来了,还撒谎,没跟翠翠玩,结果晚上一直哼来踢狗,那时候就翠翠家有电脑,我还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气死了。”
甘玲叙述,分明像是大人埋怨小孩。
一个孩子要被养大,大人经历多少惊涛骇浪,甘玲气疯了,可现在说起来,只是眼睛里含着泪,不自在地笑,两只粗糙的手搓来搓去,眼睛直勾勾地往空气中看,好像郑宁宁就在路灯的光下显灵似的。
最后不管埋怨多少,也只是说:“是我不好,我对翠翠妈有偏见,人挺好的,专门做了好吃的给宁宁,是我觉得她是个老妖婆。”
“老妖婆……”
我复述了一下,甘玲狠狠往我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我哇呀一声跳起来,抬着胳膊看那红红的五指印,甘玲又摊开手给我看她手心的蚊子。
我没说话了,甘玲也站起来,我们离开公园,顺着街道走下去,到达佳兴小区。
她站在门口推我:“进去吧,我回去了。”
“这么晚了……”
“回去。”
甘玲摆摆手,好像把羊赶进圏里一样把我招呼进去。
夜已深,这个女人之前也是深夜一个人回去,甚至躺在沙发上不知在几点行走,虽然有些武力,可街上醉汉的歌声传来,飘荡如浪,一层层传递过来,能县夜晚上空漂浮着醉酒的臭气。
我站在门里,扶着拉开的铁门:“你进来吧。”
“明天还上班。”
“正好我家离得近。”
“我离得更近。”
甘玲像是在抬杠,往前挪了一步,又往后走了两步,摆摆手,不容我再挽留,把手往兜里一扎,摇摇晃晃地走了。
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姜小茴,别说。
我自己劝了一下自己别着急冲出去,甘玲的背影被黑暗吞没。
我真想追上去在大街上和甘玲一起走,佳兴小区好像一座安全的笼子把我笼罩,笼子外头母狼独自狩猎,我忍受着屁股被无名的恶兽啃咬的痛楚,保持沉默,有一股看不见的血从我身下流出来,月光被云层遮蔽,透出的光仿佛朦胧飘散的塑料袋。
我小时候会有人用一根长长的毛线拴着一个干净完好的塑料袋放飞在空中好像风筝,他们拽着塑料袋从我家门前经过,塑料袋漂浮在脑袋右后方的半空中,好像一个要冉冉升起的吊瓶。
我透过窗户看他们跑得凉鞋带子都断了就拎着鞋光脚跑,嘴里翻出杏仁的苦涩味道。
我盯着月亮好像盯着给我输血的吊瓶,仰着脸看了好长时间直到脑袋缺氧头晕,月亮好像越飘越远好像我拉着它的那根线早就断了,随风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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