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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深,你可曾怀疑过父亲之死?”
程木深苦笑一声,说道:“自然,孟丞相的死太过蹊跷,只是...昨日见你太悲痛,便没有同你讲。”
孟栖眼神闪过一丝黯然,“我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嗯,”
似乎觉得一个字不够表达自己想说的,程木深后知后觉地又补充了一句话,“想做什么便去做。”
此话一出,两人又是一阵相顾无言。
孟垣来的很快。
见到孟栖两人,他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便跪到孟栖身后,低着头不发一言。
“临简,我扶你回院?”
孟栖这次没有再拒绝,任由程木深搀着他,将他搀回了西院。
今日的早膳吃的十分沉默。
程木深知道孟栖的心情不好,但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他不那么难受。
这凡人难免经历生老病死,这是命数,这是天命。
程木深已经不记得亲人去世的感受了。
做了这司命星君足足七万年,早已忘却这些。
现下,程木深只觉得满心无力。
自己无法对孟栖感同身受,很多话不知该不该说,很多事也不知该不该做。
可若什么都不说,还有谁能安慰孟栖?
想到这儿,程木深又是一阵难受。
孟栖一直沉默着,连躺回榻上休息的时候,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程木深替他掖了掖被角,准备转身离开。
谁知还没等转身,手腕就被孟栖抓住了。
程木深顿了一下,迷茫地看着他。
孟栖那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了他许久。
“临简?你先休息...”
“阿深...”
孟栖突然鼻尖泛红,哽咽着说,“我只有你了...”
程木深顿时愣在了当场。
“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孟栖抿着嘴唇,眼睛里还噙着些泪,“我只有你了...”
程木深一阵心痛。
仿佛在心口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
他手足无措地将孟栖揽进怀中,不停安慰着,“临简,我陪着你...我陪着你...”
孟栖狠狠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一片猩红。
“阿深...你知道吗...自小,我便独自一人在这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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