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象中,应该是极为严谨的会面,和现在这种莫名尴尬的氛围,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陈王也不太一样。
按孟栖的话来说,陈王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怎地...
程木深一脸迷茫地看着陆千。
他正满脸宠溺的给云牧倒茶,甚至还直接喂到了他的嘴边。
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简直都要戳破这间屋顶。
程木深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忽地,桌下,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程木深一顿,转过头望着孟栖,小声道:“临简?”
孟栖凝视着他,“在陈王面前,你该称我为夫君。”
程木深“????”
陆千慢吞吞地拿着巾帕,替云牧拭着唇边的碎渣,云淡风轻地开了口,“孟合远究竟是怎么死的?遗体可有异常?”
“尚无,”
孟栖缓缓开口道,“但我绝不会相信父亲是心疾复发。”
“难不成你要本王凭你的猜测去寻罪孙连庆?”
陆千淡淡道:“李堂蠢蠢欲动,朝中颇有动荡,本王无法保证能彻底查清这件事,何况孟栖...你没有证据。”
孟栖点了点头,“陈王殿下,现下我和阿深也是这般想。”
陆千微微蹙眉,“你孟府之内的事情,理应你自己解决。”
“王爷,现在孟老爷已死,李堂在朝中一手遮天,若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恐对您和圣上不利。”
程木深施施然开了口,“孟府是小家,这天下是大家,无论何家,求的,不过是和平安宁四字。”
陆千讶异地扬了扬眉,似乎对程木深的话很感兴趣,“说下去。”
孟栖也转过头,静静地望向程木深。
程木深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侃侃而谈,“孟栖作为孟府长子,且是嫡子,孟府的诸般家业,迟早会交到他手上。”
陆千向后靠了靠身子,揶揄道:“那又如何?”
程木深声音很轻,“待临简接过孟府之日,便是您多了一双有力臂膀之时。”
此话一出,陆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冷冷地盯着程木深,语气多了几分不善,“本王从未想过要这江山。”
程木深嘴角一弯,“在下并未有此意,只是王爷,有些事并不是您不愿,便不会降临到您身上的。”
孟栖震惊的目光在陆千和程木深身上扫来扫去。
闻言他抽了抽嘴角,“阿深...不得无礼...”
程木深毫不畏惧地迎向陆千的目光,继续说道:“王爷,蒲国现今局势您想必一清二楚,孟府只想在这乱世中寻得一寸安宁,更愿意做您的左膀右臂,助您...踏平这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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