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府上下从未像这般冷清过,方棠穿过黑暗的庭院和回廊,从前入夜后总会点上灯的木架被枯藤爬满,石桥上铺陈落叶,他依稀还记得这是原先他和栗延臻赏花喂鱼的地方。
转过去便是荒芜的梨园,栗延臻专门收拾出来给他写诗作画的地方。
一朝一夕的回忆,都在眼前零落景中。
栗延臻被软禁在后院的最深处、他自己旧日的住处里。
方棠走到门前,见里面没点灯,便伸手敲了敲:“二郎,我来看你。”
屋里有声音动了动,接着便是匆匆的脚步,方棠双眼紧盯住门,下一刻那扇门便在他眼前打开,那张令他朝思暮想数月的脸再次出现,方棠心中狠命地一颤。
栗延臻见到他的那一刻,思念和悲怆瞬间如潮水浸透眼底。
他朝着方棠伸出手,握着对方消瘦了不少的指尖,低声说:“夫人瘦了,怎么回事?”
方棠解开了斗篷的系带,黑色的衣衫褪去,露出里面大红色的袍服,就像新婚时穿的喜服。
他腰上系着栗延臻当年送他的蝠纹玉佩,被擦拭得很仔细,明洁如新。
栗延臻看得呆了,思绪仿佛回到多年前那红烛照彻天明的夜晚,他掀起眼前的红盖头,看到那惊鸿一瞥便俘获了他的人,进洞房前想好逗弄人的说辞瞬间便通通忘记了,只万千欢喜地吐出一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点心,要不要吃?
方棠同他一起走进屋里,掩上门后将食盒放到桌上,随手点起了桌边的半截红烛。
他沉默良久,忽然转身一把抱住了栗延臻。
“二郎。”
方棠颤声叫道,“我来看你了,你抱抱我好不好?你很久没抱过我了。”
栗延臻反手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像是再也舍不得放开那般。
若是有办法能让方棠和他骨血交融一体,从此再也没有阻碍地活在这世上,他极其愿意。
可方棠还要活,和他不同,他不能这样。
“夫人怎么能来看我了?”
栗延臻向来敏锐,此刻也并未被方棠的突然出现冲昏头脑,“是陛下?”
他目光落到手旁的食盒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方棠点点头,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上去:“不要看别的地方,二郎,今夜陛下许我来看你,待多久都可以。
我明早再走,多陪陪你,嗯?”
栗延臻察觉出他的反常,问道:“夫人怎么了?”
方棠摇头,继续吻着他,急不可耐。
甚至抓着栗延臻的手探进自己的衣裳。
栗延臻纵使心头被撩起了火,眼下也不能不保持着十二分的清醒:“夫人,先等等。”
“等什么?”
方棠有些不耐,“还等什么……”
栗延臻扳正他的肩膀,看着方棠在灯下闪躲的双眼,一字一句问道:“陛下让你来给我送吃食,夫人怎么就要先安寝了?”
方棠闻言抖了一下,扶住栗延臻的胳膊,说道:“之后再吃也是一样的。”
栗延臻却拉着他在桌前坐下,伸手打开那精致的雕漆食盒,看到里面一盘精致的点心和银酒壶,当即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是帝王最简单直白却最有用的法子,从古到今一壶鸩酒葬送过多少功臣或奸佞,而他们栗氏在这两个身份上早已无分彼此,以哪种名义喝下去,都是一样的。
这是他们斗败的代价,从栗苍把持朝政的那一日起,就已然埋下了这样的祸根。
如今栗延臻将是栗氏最后一个亲手收割这后果的人,今夜之后,栗氏将永远成为史书上背负耻辱的一族。
栗延臻举起酒壶,被方棠一把夺下,喃喃道:“不行,不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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