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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倒水在你桌上了,你有证据吗?”
丁虹忙不迭辩解起来,赵秋霞也跟着附和,“就是啊,有证据吗?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女儿现在头痛,等会可得带去医院好好查。”
祝昆常年混在牌桌赌场,面对赵秋蝶这样的女人压根不放在眼里,他掸了掸裤腿,淡定反问:“我女儿打的,你有证据吗?”
祝昆接着问:“你女儿有没有打狂犬疫苗?”
“什么狂犬疫苗?”
“我女儿被抓成这样,万一你女儿有狂犬病,传染给我女儿你赔得起吗?”
赵秋蝶被祝昆问蒙了,张着嘴一时没接上话,反应过来后怒不可遏,“哎呀,你这是什么话,你骂我女儿是狗,难怪你女儿这样,有其父必有其女,呸,父女俩一个货色。”
“我可没说你女儿是狗,别乱咬人。”
“嘴贱的男人,哎呀,你当老娘好欺负。”
赵秋蝶把手里的试卷一扔,指着祝昆骂骂咧咧,高跟鞋踩在地板吭哧作响,场面一度失控,赵秋蝶祝昆谁也不让粗鄙互骂着,肖方见情势不对在一旁和稀泥,推搡的脚步声中,第二节晚自习课铃叮铛铛响起,祝岁拽着手里的纸巾站在这片混乱里,祝昆维护她的背影在眼里迅速模糊起来。
*
事情最后,两父母不服气道了个歉领着孩子各自回家。
回去路上一路无言,祝昆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一手拉着扶手一边低头回信息,祝岁坐在摇晃公交车里,车外的光影交错落在她脸上。
下公交车时刚过八点半,回家的那条弄堂里糖水铺子在煮芋圆,微甜的气味飘出来,祝昆许是闻到了,吸了两下鼻子,转身往铺子里去。
没一会儿祝昆提着糖水出来,冲祝岁笑着说:“我记得你喜欢吃。”
祝岁没回答,只默默往家走。
筒子楼里这会儿还有人做饭,呛人的辣椒勾的祝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到家后,祝昆第一时间关上窗户防止辣椒味飘进来,还打开了头顶叶片发黄的吊扇。
祝昆回屋拿了身衣服冲祝岁指了一下桌上的糖水,随后进卫生间洗澡。
祝岁坐在桌前喝糖水,冰凉的甜味刺激味蕾,头顶吊扇呼呼吹着。
没十分钟祝昆洗完澡出来,他手机正好响了。
“行,知道了,马上来,催什么催,先这样,挂了。”
祝昆肩膀夹着手机低头系皮带,余光瞥了两眼坐在桌前的祝岁。
祝昆穿戴好,深深看了眼坐在桌前的祝岁,说:“岁岁,晚上关好门,我不回来了。”
祝岁点头,几秒之后门嘭的甩上,祝昆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道里。
他今天做的很好了,不要再抱其他期待。
祝昆匆匆出了弄堂,正想往公交车站跑一看时间,一咬牙拦了辆出租,
“去二建工地。”
*
祝岁洗完澡回到房间,涂过碘伏的伤口隐隐痛着。
她今晚一直处于混乱,没料到祝昆会来,毕竟他是个连家长会都不参加的人,可今晚他不仅来了,还为她吵架,把赵秋蝶骂的毫无还嘴之力。
她想不通祝昆的用意,就如同那碗糖水,能看得出是为了哄她而买的。
仔细想来,这些日子祝昆虽天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不回家,但刘四兄弟没再来过家里,他也没有醉醺醺回来发脾气,经常是一回家洗完澡就睡,鼾声常常能把她吵醒,看着很累的样子。
脑中的思虑缠成一团,千丝百结,祝岁拿过一旁的日历,距离来这已经快半个月了,似乎什么进展都没有。
没有钱逃离祝昆,也没有正当理由接近陈迹。
十几天了,她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只有个不能掉马的音乐账号,每天晚上给他发晚安,对方只已读,从没回复过。
祝岁摸出手机习惯性打开软件,发现半小时前陈迹发歌了。
她急忙点了播放,短暂前奏过后,低缓的声音传出听筒。
“无需要快乐反正你一早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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