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坏了二公主的规矩么!
谁不知道二公主最不守规矩又最爱给人立规矩。
安乐殿的气氛陡然冰冷,奴才们皆瞪眼,大气不敢出。
偏偏宋远慕像个不知趣的傻子,在那坐得稳稳当当。
他颇为抱歉地说:“让二公主见笑了,草民身体染恙,大夫说不得劳累……估摸着是方才站得有点久。
不过二公主您放心,草民稍作歇息,马上就能站起来,绝不耽误您用膳!”
云倾听他说话就没一句听得顺耳,简直就像……阳奉阴违!
没错,阳奉阴违的小人,装模作样。
方才一时轻敌,竟小看了他。
“无妨,本宫又不是那铁石心肠,怎会故意为难……哎呀!”
轻呼一声,云倾把手边的筷子丢了出去,“本宫怎么突然双手无力,这心口,咳咳……喘不过气来……”
青柠忙把随身携带的药瓶送上:“公主您别着急,来,把药吃了就好了!
您深呼吸,深呼吸!
慢慢来……吸,吸,呼……”
“咳咳咳,”
云倾服下两粒药,摆摆手,声音更哑,“没事了,无大碍。
应该是本宫平生第一次见外人坐着用膳,一时受惊,才导致身体咳,突发不适……缓一会儿就好。”
话音落,隔着薄纱与珠帘,云倾掀起眼皮看向宋远慕。
空气安静了极为短暂的片刻。
宋远慕猛地推开落竹,倔强地扶着桌子站起来:“草民怎能让二公主受惊,真是罪该万死!
今日草民就算是把命交代在这,也一定要站着交代!
草民!
……咳咳咳……”
决心还没表完,他像个软骨头似的“哐啷”
又坐下了。
落竹焦急地喊:“公子您别逞强,您喝水啊!”
云倾:?
喝个头!
不管他身体有没有问题,眼下这摆明了给她添堵呢。
捏紧了拳头抵在唇边,云倾不甘示弱:“咳咳咳咳,青柠,拿药来!”
——又吃下两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