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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严濯回报道:“那一男一女身边,还有一名老者陪同。”
严濯:“是谁!”
探子回应声渐小,底气虚弱:“是那天,被阿鹿孤射杀的封丘县令。”
“你看清楚了?”
严濯怒极,拽住探子衣领将人勒住。
“看……看清楚了……”
探子吓得屁滚尿流,不似说谎,更没有说谎的立场。
但——
“阿鹿孤箭下怎会有失?”
严濯分明记得,阿鹿孤说他已命中那人胸口。
即便有回天的医术,也活不过当夜。
可如今,那封丘县令竟好端端站在登闻鼓前!
严濯想破了头,都不会想明白。
往日有阿鹿孤在身边出谋划策,如今事情摆在面前,严濯满脑子都是怒火,任凭其操纵。
他只会责怪收下的暗探杀手们,没能及时将人弄死在登闻鼓前。
探子在心中叫苦不迭,前几日阿鹿孤才在登闻鼓前杀了人,禁军和金吾卫的风声正紧,恨不得五步路就设个哨口。
别说是在登闻鼓前杀人了,现如今就是路过的阿猫阿狗都会被远远驱离。
严濯陷进暴怒中,连梁帝传令觐见的内宦已到达殿前都不曾注意。
*
紫宸殿前
严濯一路惶惶,到达殿前,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一男一女和“死而复生”
的封丘县令,心中越发没底。
他敛去神色,换上一副他早就装惯了的可怜样,再轻弓起脊梁,掩面咳了两声。
殿堂内,梁帝威严端坐在龙椅之上,听见这两声咳嗽,破天荒地没去关注,反而皱起眉别过了脸。
只用手托着额头,很是恼火。
严濯神情凝滞,敏锐地察觉出梁帝有些不同于往日。
辛苦经营来的那点父子情份,已经找不到任何踪迹。
就连旁的内宦都紧着行动不便的封丘县令和那一男一女先行,反将他这个东宫太子晾在一边。
严濯站在边上,指尖都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只能僵硬着身体踏进紫宸殿内。
殿内还有其他人一早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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