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跟您好好说话,尊敬有加,您也不用事事针对我,这样,可好?”
陈松:“行啊,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同意。”
沈宝用:“那,咱们这就算是和解了,还得说是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仅有量还有脑子,都能未卜先知,我还傻乎乎地等着成亲呢,你那时就火眼金晴,一下子就看出这亲成不了,我对您的景仰之情,”
陈松忍不住笑了,笑得外面的下属们一楞,他们这位都尹,天天崩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质,在他手底下做事十分压抑,不曾见过一个笑模样,可此刻,原来他不止会笑,还能笑得那么大声。
沈宝用待他笑够,她又道:“陈大人,现在可有心情好些。”
陈松得承认,不仅好些了,他的心情自打他从关外回到都城,就没有这么好过,心里一直崩着的一口气,好像都出来了不少。
若是让圣上知道,可能他老人家也不会相信,查案与审犯人并没有让他的戾气减少,反而是一个小姑娘的几句话,竟让他找到了情绪的出口。
“是好些,原来你这张嘴除了说出让人生气的话来,还能口吐蜜糖,哄人开心。”
沈宝用再接再励:“陈大人一上任就开始辛苦查案,若草民能为大人分哪怕一点的忧,也是草民的荣幸。”
陈松忽然收住了笑站了起来,并朝沈宝用逼近,面对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沈宝用不得不后退,但还是被他扼制了喉,不过只一下,陈松就放开了她,在沈宝用惊疑不定中,他道:“现在再想一想这一段,你还不明白吗?”
沈宝用隐约明白了什么,陈松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还没完全明白,她再怎么说也是个不大的姑娘,男欢,。
女爱之事,她恐怕是一点都不了解,对于男人的欲,。
望由何而起,表现为何,更是无从得知。
不过陈松也不打算再说什么,说多了,他会有一种自己在耍流氓之感。
沈宝用随即想到,当日薄且不止扼了她的喉,还把她的脸搓疼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薄且是在干什么了,他是在宣示主权,那时他就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东西,而沈芮碰了她,就是弄脏了他的东西,所以他要亲手擦拭干净。
沈宝用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待她终于过去了这个劲儿,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对陈松道:“大人,您不会把我的行踪透露给太子殿下吧。”
陈松没马上回答她,欣赏了一会儿她紧张的样子后,他才道:“不会。
但你若惹到我,那就说不好了。”
沈宝用马上:“我跟您冰释前嫌了啊,怎么可能再惹您生气,以后大人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像查案子,我天天都在绣坊啊,您想查谁找谁,告诉我,我给您盯着。”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怎么在太子一事上就犟得很,宁可跑出来也不想着好好侍候太子搏个皇家的好前程。
可见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她都门清,并按自己的想法执行到底。
这样的人陈松见过,一身软语甜言随时来,但真触到这种人的底线,折了筋骨也要抗到底,誓死也要拧下去。
陈松当年就对沈宝用动过怜悯之心,不过是时间紧迫在离开明乙县时没有找到人,否则她早该是他的丫环了,也许今日不用为了躲避太子而东藏西跑的了。
今日,看她一脸明媚,忽就不想再听她的好话,看她一脸谄媚,他从身上拿出一物扔给对方:“你不是绣娘吗,把这个补好,我保证不把你的行踪告诉太子。”
沈宝用接过东西一看,是个帕子,女子用的帕子。
她估模着这该是这位大人哪个相好的,不过这不关她事,与她得到的保证比,补手帕真是太简单了。
沈宝用应下:“大人放心,我一定把它补得跟新的一样。”
陈松:“还有,我在找一个食指与中指一样齐的人,她手心应该有很多老茧,你留心些,若是你们水墨坊日后招进来这样的人,记得马上禀报都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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