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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还是说得很含蓄,夏沧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这些事情好像似有似无,但真要研究个所以然了,却也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或者摆在台面上说的。
看她情绪低落,老郑就安慰了她两句,回到办公室大家还在讨论。
陈老师说:“真的是说带走就带走,一点风声都没有漏出来。”
大唐瞪着眼睛科普:“纪委带人,透漏出来就犯错误。
你们记不记得刘局,当时是怎么抓的,我听他们说,他在省里开完会,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抽烟,纪委监察室当时来了一个组,一进门刘局脸就垮了,什么话都没说,就说了一句,‘我能不能去拿件外套’,纪委的人说他们去帮他拿,连拿个外套得机会都不给,这次还好,是当地纪委,那个时候是异地纪委,八天八夜不让睡觉,第八天晚上说刘局扛不住了,对着纪委一个小监督喊人家主任,说有点事情要交待。”
“听听也挺可怜的。”
他们转头看着夏沧,互相推了一下,一下就不说话了。
办公室里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夏沧递了一张公休条给陈医生,陈医生没有收,说老郑说的情况特殊,她想早些回去就早些回去。
一个人浑浑噩噩。
也不知道是怎么飘回家的。
他总是能替她解决困难。
然而她却真的不能。
她把刘局的惨况套到他的身上演绎了一番。
觉得自己要发疯。
这些问题太过沮丧。
她回到家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就这么走来走去也走到十点钟。
她觉得自己太没有大将风度了,但又浮躁得安静不下来。
——娘的,他要是关上个八天八夜,我八天八夜不睡觉么?——
在家里风化成一尊望夫石就见了鬼了,而且还是未婚夫。
有些气愤地跑去洗澡,刚换上睡衣就听见门铃响了。
大半夜的门铃响有些耸人,她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立马去旋门把。
她一开门就被他搂住了,她还来不及仔细观察他的状态。
他搂着她:“耽搁太晚了,但是想见你。”
——如果你不认识我怎么办,只能乖乖回家了——
她这个话没说出来,她觉得这句玩笑并不像一句玩笑。
一点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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