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岫,看我看呆了?”
那声音虽然气浮神虚,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她一惊,抬头,望入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
“不许这么叫我。”
她皱眉,反手扣住了他的脉门。
他却不惊,任她扣住,目光扫过周围,顿时张大了眼睛:“好整齐啊,岫岫,都是你收拾的?你太厉害了。
我该怎么谢你?”
嘴咧开,上扬,笑成了一枝花。
她觉得有些头痛,不再纠正他的称呼,指下,脉搏的跳动依然微弱,却已不再杂乱。
正想放开手,他却反手握住她的,然后,谄媚地笑着:“岫岫,我又饿了。”
“才吃了一个时辰……”
她已无语。
依然是清粥、白煮蛋,煮蘑菇,依然是满足地一连吃了三碗。
然后,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岫一字排在他面前的小瓶。
“这……是什么?”
他笑得有些勉强。
“疗伤圣药。”
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角落的那堆瓶瓶罐罐,“吃吧。”
“岫岫……”
他神情瞬间僵硬,“我的伤快好了,不用这些吧。”
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反正放着也是发霉。”
阿楚厌恶地看一眼面前的药瓶,飞快地闭上眼,盘膝坐好,掷地有声地宣布:“我运功疗伤!”
再睁开眼时,天已全黑。
阿楚试着运了运功,已经恢复一二成,举目四顾,洞中却不见远岫的身影。
正自诧异,鼻端忽然飘来食物的浓郁香味,他顺着香味往外看去,树脚下,远岫生起火,架起了锅,正在煮着什么。
月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愈衬得她眉目盈盈,肤光胜雪。
“既然醒了,就下来吧。
晚上吃鱼。”
她仰头一笑,美丽不可方物,那一瞬间,阿楚只觉心头重重一跳,几乎眩晕。
他跳下树,镇定下心神,笑嘻嘻地问:“哪来的鱼?”
“附近小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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