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捆起来了一般,紧紧的喘不过气来。
善念想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可师姐说自己学不了,学不了是在说自己学不会吗?
果然自己还是很没用,所以师姐都不想教自己了。
如果自己一直这般没用,师姐会不会以后就不要自己了呢。
这可怕的想法在善念脑袋里萦绕不散,直至两人睡在床榻之上时,善念仍旧是在想着。
可今夜的师姐兴致不高,只是搂着善念轻声说了句睡吧,而后便熄了灯。
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问的善念,直至听到师姐绵长的呼吸后,也没能安心下来,顾自捉摸着。
只是这些复杂的东西,无人能教,又怎么是善念一人就能想明白的东西呢。
恍恍惚惚的过了大半个月,七月初旬,山间炎热消散不少。
师姐仍旧是忙碌的,善念除却练功之外,只能待在师姐的院子里不能出去。
因为师姐说过不准自己随便走动。
可师姐在那山庄里处理事务,善念又不能跟随,只能在院子里帮师姐清洗衣裳,晒衣服之类的。
午时过后,善念在院子里拖了张躺椅晒被子,顺便自己也躺了下来。
天气虽晴朗,可却万里无云,善念侧身凭着过人的视力和听觉,无聊的数着那棵树上藏着多少只蝉。
这一数便日近黄昏之时,善念闭着眼听着风吹拂着树叶那沙沙地声响,也听见立在枝头轻声鸣叫的声响,甚至能听见练武场传来刀剑的声响,可却听不到师姐任何的声音。
善念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摸着晒的软软的被褥,而师姐那衣裳也已然干了。
夕阳一下,漫天的晚霞密布远处天空,善念稍稍坐了起来,脑袋发空地凝望着,却不响好似几人路过在院子,那讨论声凑巧的被听力极好的善念听了去。
“哎,你可知那小白脸居然已经和大师姐住进这院子了。”
“谁说不是呢,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男女有别,况且这两人可还未成亲呢,这传出去外边不知道怎么传大师姐的坏名声。”
“你们可知清风掌门在大师姐说比武招亲结束那今夜的宴席后曾招大师姐去大殿,你们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了,还不快说!”
“好似清风掌门大发雷霆,怒斥大师姐藐视伦理之类的,反正知道现在清风掌门和大师姐两人在大殿之上,四周气氛都是死沉沉的,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难怪啊,这都大半个月了,按理说若是这婚约定下来,清风掌门应该早就广发请帖,邀请天下豪杰来参加大师姐婚宴才是,可直到现在也还是一点消息都不出,我还觉得奇怪呢。”
“真是不知道大师姐是不是被小白脸灌迷魂汤了。”
直至声音越来越远,善念也听不到什么。
侧身趴着的善念回想着那日在大殿外的师姐,反常的原因是因为被师父责骂了吗?
而且自己和师姐住在一块,外边人还会说师姐坏话?
善念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兀自一人坐在躺椅上发呆。
直至四周陷入黑暗,院子里也还没有点上灯盏,躺倒在躺椅上的善念看着漫天的星星,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坐了起来。
果然还是回厢房去吧,这样他们就不会说师姐坏话了吧?
这般想着,善念很快收拾着被褥,而后将师姐的衣裳收好,待将房间里的灯盏点上。
整理好一切,善念便只等着师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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