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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
谢蓁看着上头那一出大戏,哪还管自己那点小伤,因此也就没发现陈孟阳在那一瞬凝住的面色。
谢文香在上头看着谢蓁与陈孟阳并立一道,这画面更是刺激得她那纤薄神经,“谢蓁,你是自己被人害了失了清白才如此报复我!
嗬,你清高什么的,还不是和我一样——”
方步出祁方苑的谢元恰好听了这句,脸色黑沉得能滴出水来。
阮姨娘随在身侧,不由庆幸赶到的时候就清了人离开,好在这会儿只有几人这桩丑事还能捂得住,但……架不住谢文香自个不愿活。
“一样?文香妹妹觉得咱们哪里一样了”
谢蓁仰着脸,虽是处于下风,周身气势却是强大得让人肃然,“我原想不通到底是谁要害我,妹妹这一说,想必是知道我中药的内情了。”
“什么中药,内情?”
谢元听着俩人对话气息肃冷的同时也是一头雾水。
可依稀记起上回林姨娘那桩,也是下药,本以为已经警告,却没想到还是有人不知收敛,再看自个的宝贝女儿,“中什么药了,怎么没听你说?”
阮姨娘也是急急附和,到谢蓁身边察看,对上谢元暗怪的眼神一哽,心中也有一丝不知情的委屈。
“爹,药已经解了。
当时女儿累了,在茶楼解乏,那药发作……”
谢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瞥了一眼谢文香才低低道,“同四妹妹差不离,当时幸好谢十三及时赶到,否则……”
谢蓁紧紧咬着下唇,似是想起当时画面,眸中积蓄蒙蒙水汽,带几分隐忍,关乎女儿家的清誉,似乎谢元不问,这事便要烂在肚子里。
谢十三亦是出来佐证,撇掉了宋显珩那部分如实交代。
而谢蓁也适时不经意露了手腕处一圈乌青,证明她之前那遭实在忍得辛苦,可小臂上的朱砂嫣红仍然。
谢元几乎是心疼的不行。
谢文香虽然站在高处,可完全讲底下那事看得一清二楚,她浑身一震,摇摇欲坠,只仿佛一个恍惚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这一幕叫旁人看得心惊万分,但谢蓁却眼尖地发现她退了半步,便知晓这人是不想死,只不过用这作要挟。
“谢蓁!
你这般害我,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谢文香蓦然对上谢元冷彻的目光,陡的打了个哆嗦,紧紧攥住了栏杆,指尖用力到泛了青白,这时才回过魂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背一阵冷汗。
她当时在假山后被谢蓁身边瞧个正着,被要去了解药,还以为死定,没想到那人竟跟自己要封口钱,如今看来那人算是守信,没抖出自个来。
因着这,谢文香心思稍定,凝着冷心冷面的谢蓁心中又蹿起怨毒之火,自己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这会装无辜只怕是给父亲还有陈孟阳看,谢文香心中又是一痛,嘴上便忍不住恶毒刻薄起来,一旦起了头,谢文香就半点不能控制,恶言恶语如同雷霆一般呼啸扑向谢蓁,只想撕烂她的虚伪面目,让她心中重视的二人看个清楚。
“哼,什么及时,爹你莫要被她骗了,今个我受辱就是她设计的!”
谢文香坐在上头叫嚣,福至心灵地记起之前嗅到的熏香,她脑中打了个激灵,“那香!
那香料有问题,爹,你不信找人查,女儿真的是被她害的!”
谢元听她说的振振有词,敛眸让人进去里头查探,不多时就有人捧着香料盒子及香炉回来禀报,并无问题。
“怎么可能没问题!”
谢文香大喊,一双通红眼瞪得铜铃大,几乎破音,因着激动脚下一滑整个人投出了栏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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