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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宋予遇三人怎么也没跟上来?
在她疑惑时,苏溪可有些迟疑的指了指怪物们消失的山路,“你们说,班上的有人会不会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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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几人鼻尖,张哲辉和张云燕当场寒毛直竖,捏紧手中的木棍就要对着前面的老妪来上一下,还是宋予遇反应快,将手挡在了他俩面前。
张云燕险险收住手上的力道,紧张地递来询问的眼神。
这地方诡异不说,人也都不正常,先把人砸晕了再来探查里面有什么无疑是最保险的。
张哲辉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但因为过于紧张,指腹处被木棍上的小刺扎中,一惊一疼之下,差点叫出声来,好在他还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硬生生把声音憋在喉咙里吞回了肚子。
宋予遇在两人紧张的目光中小弧度摇了摇头,转而盯着仿佛根本没有察觉三人的小动作,正握着门栓往里推的老妪。
她手里稳稳端着那盏煤油灯,那指甲盖大小的灯芯在吱嘎吱嘎的诡异声响中,被从里向外灌来的浓郁血腥气压得摇摆了几下,险些熄灭时,又顽强挺了起来。
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味让三人天灵盖凉了凉,张云燕和张哲辉不约而同屏着呼吸握紧手中的木棍,随时准备给前方的老妪来上一下,但直到门被完全推开,老妪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正在他们挪动位置,想要站到老妪身后往里看时,老式灯泡照出的昏黄灯光从里面泄了出来,印在老妪老树皮般丑陋的面孔上,紧接着——
砰!
砰!
砰!
钝刀砍在肉里剁在砧板上发出的声音陡然出现,一下又一下,熟练到有了很强的节奏感。
宋予遇心头一跳,一步越过身旁僵直的两人,抬眼朝里看去。
没有想象中恐怖的肢体碎肉,也没有溅了满间屋子的鲜血,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三个同样身材矮小的老妪。
其中一人面前有个直径半米的砧板,砧板上放着一只肥硕的猪蹄,她提着砍刀,一下又一下剁在猪蹄上,砰砰砰的声音正是砍刀剁猪肉发出来的。
另外两人则站在灶台前,一个拿着菜刀,一个提着鸡,正在给从笼子里抓出来的活鸡割喉,伴随着迟钝的割肉声,活鸡痛苦的挣扎着双腿和翅膀,却因无力摆脱束缚而被迫感受鲜血从喉咙里流出来的痛苦。
哒哒哒……
一小条血柱从空中滑过,落进两人面前的水缸里,发出清脆的滴答响。
宋予遇目光下移,在厨房顶部老式灯泡昏暗的光线下,恰恰能看见满满一片殷红。
浓郁的血腥味从水缸里飘出,里面蓄了满满一缸鸡血,伴随着新鲜的血液滴进水缸里,里头缓缓荡起了一层涟漪。
鲜艳、诡异。
水缸的四周,堆着满地活鸡,它们被割断喉咙放干了血,却还没死透,一下一下扑棱着翅膀在地上挣扎。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张云燕和张哲辉小小吸着气,也因着两人发出的动静,正在杀鸡和剁猪肉的三个老妪停下手里的动作,僵直的站立了一会儿后,才十分缓慢地挪过脑袋,以身体保持不变只有头部转动的姿势阴惨惨看了过来。
她们的双眼压在厚重的眼皮下,但此刻都睁得极大,仿佛想要看清是谁闯入了自己的领地。
那眼神里分明什么都没有,甚至因为蒙了层阴翳而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可就是这样雾里看花的感觉,却让人从心底里打个寒颤,隐隐生出一股被什么邪物盯上的恐怖感。
张哲辉内心疯狂卧槽,相当后悔同意宋予遇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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