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埃尔迪夫的判断和晏子殊一样,更甚至,他能准确地说出头骨原来的外貌特征,这让晏子殊十分佩服,卡埃尔迪夫不仅精通炸药和植物,对人体结构和解剖学也很了解,不过,晏子殊并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学习的。
“子殊,你和我下去看看,我想这下面就是圣地。”
既然步话机和手电筒都用不上,卡埃尔迪夫只带了匕首,打算到洞窟下面去。
“圣地不是应该在大厅下面吗?”
晏子殊很吃惊。
“它确实在大厅下面,”
卡埃尔迪夫答道。
他的意思是,洞窟的位置应该在第二层的右下方,所以也算是在下面,“记得那些‘眼睛’吗?那是哀泣,代表神的哀悼,真正的圣地是用尸体祭祀的。”
哀悼?如果是哀悼,为什么会是睁开的“眼睛”
呢?哭泣的时候不该是闭上眼睛的吗?晏子殊疑窦顿生,可是卡埃尔迪夫已经钻进洞中。
洞窟不是垂直的,而是呈一定角度斜向下,不需要绳索也可以下去,对卡埃尔迪夫而言,洞窟内的黑暗更是算不上什么,他攀住洞窟的边缘,非常灵巧地滑了下去,小石头“哗啦啦”
地掉到洞底。
晏子殊只得跟在后面进入洞窟,他没有戴帽灯,而是把手电筒咬在了口中,双手撑着粗糙的岩石壁,缓缓地往下滑下去。
洞窟里有许多沙子,这让脚不停地打滑,后背也被突出的岩石磕得很痛,不知道坑底是什么状况,不过既然卡埃尔迪夫没有出声制止他,应该是安全的。
这样想着,晏子殊一脚踩中一块突出的岩石,止住了下滑的势头,然后弯着腰,一口气跳到洞底。
坑底的情况出乎晏子殊的预料,居然是一块相当陡峭的砂岩石,而且还连接着一个血盆大口般的无底洞,晏子殊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抓住了岩石上方突起的部分,没让自己滚下去,他惶惶地抬头,看到卡埃尔迪夫站在岩石上方,那仅容一人通过的地方,并朝他伸出手来。
无言地对视着,晏子殊咬了咬牙,自己攀着树根和岩石,爬了上来。
“你在生什么气?”
卡埃尔迪夫问他。
“你应该告诉我!”
晏子殊拿下手电筒,气冲冲地说。
“告诉你什么?”
卡埃尔迪夫一脸迷茫。
晏子殊突然醒悟,卡埃尔迪夫看不见啊,就算他能摸索到这个陡坡,但是不知道陡坡的下面是什么,怎么警告自己?
而卡埃尔迪夫等在原地,就是因为不确定岩石下面有什么吧?
“算了。”
晏子殊站在狭窄的落脚点上,后背紧贴着岩石壁,观察着地形。
这是一个漏斗形的洞窟,倾斜的岩石突兀地延伸向漆黑的无底洞,像地狱的入口,晏子殊还不至于鲁莽到下去看看洞有多深,他寻找其他出路,陡坡和岩壁之间,也就是他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有一条蜿蜒的沟渠通向前面,像是排水口,可是许多地方已经被树根堵住。
晏子殊抬高手电筒,看到纠缠在一起的,密密麻麻的树根处,好像又有一个山洞?
“有水的声音。”
卡埃尔迪夫说道,注意力转向右边,正是晏子殊拿手电筒照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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