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垠说着,便从水蓝色的衣袖内掏出一个针包。
“麻烦你了。”
欧阳子鑫致谢道。
“呵呵,这话应该对毅说,”
雪无垠微笑道:“虽然只是一只海鸟,但是也得先获得船长的同意,才能留它在船上。”
“啊?”
欧阳子鑫这才想起船上的规矩,他眼巴巴地看着谢凌毅,心想:“你不会这么狠心把它丢下船吧?”
被欧阳子鑫如此盯着,谢凌毅只得叹口气,说道:“无垠,先治疗好它。”
“是的。”
雪无垠对谢凌毅淡淡地一笑。
“谢谢你!
船长!”
欧阳子鑫眉开眼笑地嚷道。
“别开心过头,你扰乱了船上的纪律,今晚就罚你去主桅杆了望。”
谢凌毅不忘惩戒道。
“没问题。”
欧阳子鑫爽快地答应。
“船长!
雪舟师!”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水手长刘恪敲门进来了。
“什么事?”
“有名水手,从昨晚就开始闹肚子,如今都痛得脸色发青,想请雪舟师去船舱诊断一下。”
刘恪闷声道。
“这么严重?”
欧阳子鑫听了很担心。
“怕是吃了馊掉的饭菜,最近的天气太热了。”
雪无垠正好收针,他把海燕交给欧阳子鑫,说道:“它暂无大碍,你在它伤口涂上创伤膏,用纱布包好翅膀,我晚上再去你那里看它。”
“好。”
欧阳子鑫记下了雪无垠的吩咐。
入夜,海面上仍没有一丝风,但是灼人的太阳已经落幕,空气中少了一份火焰般的煎熬。
船舷两边,已经交换了一班橹手,按照船长的指示,夜晚的天气,更适合划橹行船。
大浮号在这繁星闪耀的苍穹下,推开像镜子一样平滑的水面,缓慢却保持一定节奏地朝前行进着……
晚餐过后,欧阳子鑫小跑着经过船首甲板,因为要去主桅杆的了望台接班,了望台是一处用木板围搭起来的窄小平台,在每座桅杆顶端都有,一共有五座。
不过在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一般只有三人在前后不同的桅杆上,监视方圆百里的海面状况。
在经过右船舷时,欧阳子鑫发现三座长橹是空着的,没有人在划,是还没来接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