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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气呼呼跺脚,不过在兰亭宴短暂露了一面,她家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才多久一会儿,大街小巷就在说四皇子几次相护她家小姐,在宴会上有人为难她家小姐,更是挺身而出。
活活就把她们家姑娘跟四皇子编成了话本,什么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以前在镇江那些表公子也想这般逼姑娘与他们结亲,那些人想办法就能打发,但是四皇子!”
海棠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没想到皇子也会那么下作。”
青葵踩了海棠一脚:“胡咧咧个什么,你怎么就认定是四皇子。”
就是认定了这话怎么能就那么讲出来。
“不是他还是谁。”
接话的是沁阳,抿了口茶,“别理就是了,我不愿意难不成还有人会强压我头不成。”
“但……”
诗薇欲言又止,阮沁阳想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四皇子这事做得恶心,相当于狗子撒尿划地盘,她惹了一身臊,旁人闻了味道,自然就绕开了。
“那就晚些日子挑选夫婿。”
阮沁阳回想了下书中四皇子何时垮台来着,那书虽然感情线跟现实都搭不上,但是剧情线倒都合得上,拿来作参考出不了错。
“大哥被陛下传进宫了?”
阮沁阳突然这事,朝诗薇问道。
“回县主,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
阮沁阳点头,明帝无缘无故叫人入宫,要是没什么意外,阮晋崤大概应该就是这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想到这个,阮沁阳回想了最近的表现,她应该没流露出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感觉?
“去帮我查查章家,不只是章静妙的行为举动,整个章家嫡系在朝堂的动向,接触了什么人我也要晓得,我觉得她的亲近莫名其妙,我就算再美也不可能教京城第一才女一见倾心。”
阮沁阳顿了顿,看向青葵:“直接找弓藏借人,凭借你们几个小姑娘,做不成事。”
青葵应是去办。
“章姑娘会不会是想讨好侯府?”
海棠猜测道。
“章姑娘不需要讨好侯府。”
阮沁阳回想宴会上,朝颜公主对章静妙软声软语,公主她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侯府。
章静妙想做什么,她之前是觉得怎么都不可能跟她扯上关系,所以懒得去管,现在只用等把细枝末节汇聚到了一起,再来大胆推断就行。
……
“陛下的意思是说,臣是陛下送到镇江侯府寄养的皇子。”
阮晋崤声音平淡,明帝知道自家这个儿子处变不惊,但他设想他们俩父子相认的情形,怎么想也没想到阮晋崤在这事上会那么冷静。
不惊讶,不惊慌,没表现出难以置信,也没惊喜自己成了皇子。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
对现状不满厌恶才会产生剥落现有身份逃离的想法,他从未想过他与沁阳会无血缘,又怎么会去猜自己不是阮家的孩子。
阮晋崤扯了扯唇:“回陛下,无。”
“崤儿你与朕说话,不必这般疏离。”
明帝本以为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劝动阮晋崤,却没想到刚说完,便听到了一声“父皇。”
阮晋崤眸色沉黑,难以辨别他心中的情绪,不过明帝得偿所愿,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听过阮晋崤叫阮侯爷“父亲”
,他的音调低冷生疏,比起在唤亲近的人,更像是叫一个称谓,这个叫“父亲”
的语气,把称呼换成“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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