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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的娇气了,你说那罗家六娘子我都不记得是哪个,又何来得有意呢!
不过一盆黄鹤翎,那也是早几年的事了,你若是不喜,我便让人去罗家讨回来可好?”
戚望之轻声哄道,用袖子沾了沾娇娘脸上的泪珠。
娇娘轻哼一声,撇开了脸,恼道:“才不稀罕呢!
一会儿就让人把院里那盆黄鹤翎丢了去,免得瞧了碍眼。”
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拍开戚望之的手,嘟着嘴道:“您离妾远着些,瞧这绛红色妾心里就不舒坦了。”
“越发的上脸了。”
戚望之沉了沉面孔,却在瞧见娇娘越发委屈的目光后,叹了一声:“不稀罕就不稀罕吧!
在让人给你寻更好的来便是了。”
娇娘却也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轻轻抽泣了几声,咬着下唇,在戚望之怀里扭了扭,软声道:“爷,您当真没有骗妾?您真的不喜欢那罗家六娘子?”
戚望之失笑:“不过是想攀高枝的罢了,这世上素来不缺这样的女子,难不成爷还要每个都记住?依你的话,若是爷真对她有意,如今这坠玉阁的主子可还会是你?”
戚望之话里带了几分明显的不屑。
娇娘知那不屑并不是作假,却闹不清戚望之到底与罗家有何牵扯,便作出几分小性:“那她为何要说一些让人疑心的话?”
戚望之执起娇娘冰凉的指尖把玩,笑了起来,略有深意的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罗家,呵,当真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了,竟敢接连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左右爷心里没有她,妾便安心了。”
娇娘见戚望之不曾多说,自不敢深问,一步步的试探至今已是足够了,便做足了小女儿姿态,赖在他怀里笑的欢喜。
戚望之在坠玉阁呆到了深夜方才离去,这一日,于王清然而言却是说不出难堪,清冷的新房,深夜才归的夫婿,草草了事的初夜,似乎昭示着她的到来仅仅是为了孕育出带有王氏血脉的子嗣。
次日一早,王清然早早来到颐和轩与众人见礼。
娇娘打量着王清然,见她穿着一身淡粉的齐胸襦裙,柔和了眉宇之间的英气,脸色微红,笑起来带了几分羞怯,唯有那双眼睛透着神采飞扬,显出一股子鲜活。
戚望之神色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不耐,待王清然敬过茶后,便起身离去,留下一脸尴尬的王清然。
豫王妃拍了拍王清然的手,温声道:“这几日朝中事多,爷不免心情有些不好,却不是冲着你的。”
王清然心里苦笑,这话骗得了哪个呢!
“妾明白。”
豫王妃笑了下,又与娇娘道:“听说昨个你不舒服?闹得爷陪了你大半夜,如今可是好了?”
豫王妃如今与娇娘已是有些撕破了脸,故而这话说的便带了几分讽刺之意。
娇娘似没有听出豫王妃话中的含义,笑吟吟的回道:“劳王妃惦记了,其实妾也无大碍,只是爷不放心,就多留了一会,倒显得妾娇气了。”
豫王妃淡淡一笑,略有几分挑拨之意的说道:“这府里的哪个不是娇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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