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如幽潭的凤目闪动着繁杂的异色,半响后,轻叹一声:“以后别这般胡思乱想了,你是府里的侧妃,是爷的女人,以后更会是……”
戚望之话未说尽,薄唇却含住了娇娘柔嫩白皙的耳垂,且有愈来愈往下的趋势。
不得不说,娇娘的示弱与依赖让戚望之打从心里生出了愉悦,当然,府里的女人都没有一个不奢望他的青睐,只是怀里的这个却有些不同,至少她的依赖并不让自己反感,相反,还会带给他几分愉悦,只一点,就配让他多宠爱一些,也不枉他保她一命。
翌日清晨,娇娘似醒非醒睁开了眼睛,身侧空出的位置早已失了温度,扬声唤了人进来伺候,帷帐被轻轻挑起后,就见银宝与同喜一脸的喜色。
“爷是何时走的?”
娇娘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王爷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临走时特意嘱咐了奴婢,说是不让扰了您的清梦呢!”
银宝笑嘻嘻的说道,眨了眨眼睛:“主子,爷果真是疼您的。”
娇娘轻笑一声,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也不起身,只懒懒的卧在床上,说道:“这一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在来呢!”
银宝一愣,说道:“王爷没说何时接主子回府吗?”
想了想,又道:“不回去也好,在这里可比在王府要来的自在,又不用去给王妃请安,更不用听韩侧妃的酸言酸语。”
“这话我爱听。”
娇娘笑了笑,说道:“咱们且在自在一些时日吧!”
想到昨夜戚望之未说完的话,娇娘眸光微微一沉。
“主子,今儿厨房做了您爱吃的山珍刺龙芽和莲蓬豆腐,又熬了香浓的红豆粳米粥,一会您可得多吃一些,这都好些日子没见您有胃口了。”
同喜见娇娘并未把回府一事放在心里,心里倒是安了不少,这些日子,她瞧着因王爷不来,主子可当真是心里不痛快,连着胃口都比不得往日了。
娇娘挑了挑秀长的娥眉,哼笑一声,似嘲似讽的开口道:“瞧瞧,这爷过来了一趟,连厨房里的下人都跟着上了心,若是爷日后不来,指不定我要落得什么下场呢!”
细说来,这别庄的下人却也不能说怠慢了娇娘,只是不够上心罢了,虽说戚望之三不五时的赏了东西过来,可到底之前人不曾露面,不免给了别庄的下人娇娘失宠的印象,故而在细节上,便有些懈怠,偏生娇娘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主,如此便记在了心里。
“不过是有几个不开眼的东西罢了,主子哪里值当和她们动气。”
同喜轻声说道,眼睛一挑,带着几分厉色来:“这别庄的下人不过是懒散惯了,自然比的不王府和侯府的下人懂的规矩,奴才瞧着,也是该敲打敲打了。”
同喜想着,说不得还要在这别庄住上一些时日,自是不能容得这些下人眼里没个高低。
这却是与娇娘想到了一处,轻轻颔首,娇娘把手递给了银宝,借力坐起了身,声音透出了几分冷意:“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免得让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当真以为我不在府里,就可以由着她拿捏了。”
“主子,您指的是?”
同喜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
踩着绣鞋,娇娘凤目轻扬,眼里带着刺骨的冷意:“除了咱们端庄大度的王妃又能是哪个。”
早先她不过是碍着养病,不想动了大怒伤身这这才由着几个兴风作浪,现如今,她既要在这别庄住上一段日子,自是容不得旁人算计到她的头上来。
☆、第63章
娇娘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若说在豫王府中尚且会因豫王妃而顾及一二,如今在这别庄,作为唯一的主子,自然是可以任意妄为,莫说是打骂几个刁奴,便是发卖杖杀了,谁又敢生出异议呢!
娇娘知晓那几个刺头正是厨房的几个碎嘴婆子,带着同喜与同贵去了厨房,行至大院外门处,就听见一个婆子扬高着声音,说道:“原本还以为魏侧妃失了宠,被发配来了这别庄,哪想着还有复宠的一天,你们是不知道,听红丫说,昨个晚上可是要回了三回的水,啧啧,到底是承恩侯府出来的,这手段就是不一样,惯会行那狐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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