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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球门徘徊的哈丽珠带着球员左右夹攻而上,两只球杖交错而来直击沐墨瞳杖前,竟欲以蛮力强行阻止。
沐墨瞳眼中一凛,手下红杖带球不缓,微微上挑,彩球竟如黏在杆上一样,稳而不落,另一手控缰勒马,那匹青骢马竟是扬蹄一跃,自交错的球杖上方堪堪掠过,连马带球有惊无队地过了两人的强硬阻拦。
场中众人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呼,而后纷纷喝彩。
皇后亦是含笑点头,向身边的景元帝道:“阿墨这孩子做事极有分寸,张驰有度,臣妾是越看越喜欢呢。”
西羌队员全线回防,沐墨瞳带球穿入凌玄戈杖下,凌玄戈于马上轻侧俯身,驰纵之间手中球杖如附鬼神,贴着地面灵巧趋避长驱直入,一连越过数道防碍。
待到球门之前,毕尔丹摆脱拦截,驰马弯腰快杖来断。
镂空面罩下优美的唇线忽尔微微一勾,手臂扬起,作势攻门,然而球杖化了个灵巧半弧在球前一落,出其不意的竟往后击去。
毕尔丹意外一愣,凌率戈一球便如长了眼睛般,精确的落入已方阵势中心,沐墨言猛带缰绳,所乘黑马风驰长嘶声中前蹄腾空,但见他立马挥杆,星眸精光骤闪,一道红影这下,那球如流星锐现,在长空下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高高越过数名队员头顶,飞往西羌球门。
九支红杖同时上举,搭上中间凌玄玑高擎的金杖,四面观台轰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金钟长鸣以示胜负分出,天朝球队拔得头筹。
凌玄玑摘下面罩回转身与众人目光交汇,暖意涌现,笑容干净和煦,如沐春风。
毕尔丹输了比赛也未显颓靡,在沐墨言向前经过时笑赞:“沐公子好身手。”
沐墨言看不出什么神色,淡然应道:“王子承让。”
毕尔丹未再说什么,带了西羌队员回席,凌玄玑率众人在景元帝席前下马复旨,景元帝褒奖道:“你们几个今日做的很好,朕心甚慰,该当重赏!”
凌玄玑面色平静:“大家团结一心其力断金,这场球自是必胜的。”
霁和笑颜晏晏:“皇兄何须如此谦虚,父皇难得夸口赏赐,机会难得,皇兄可别错过了。”
说着转向景元帝,“别人我不知道,但太子我可最清楚,他最想要的东西也就是父皇一句话的事。”
凌玄玑听闻白皙如玉的疏朗面容竟浮现一抹窘色,景元帝难得龙心大悦,明知霁和胡闹也不加以制止,反而大感兴趣的问:“你以知道了?”
霁和凑上前去,低声在他耳畔道:“父皇要真想赏赐什么,就下旨让皇兄和阿墨早日完婚,这样的赏赐比什么都让他高兴。”
虽是耳语,却刚好让御前的几人听个明白。
凌玄玑耳后的肌肤霎时染上绯红,在御前也不好驳斥这个妹妹,只得尴尬的俯身听令。
对于霁和会说出这番话来沐墨瞳没有什么意外,却也难以维持若无其事,略略垂了头陷去眼中神恩,因而也没看见凌玄戈抬眸极快地在她身上一扫,目光几近震颤。
景元帝呵呵大笑,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霁和这么急切要给自己找个皇嫂,莫非是红鸾心动,琢磨着想嫁人了?”
“好好的,怎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
无端被打趣,霁和悻悻然,“不就是想早点喝到皇兄的喜酒么,还被父皇消遣。”
“好了好了,你也别同我闹了,接下来是庆功宴饮,还有的你喝的。”
景元帝笑着将她打发了。
听到景元帝这样说,沐墨瞳竟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抬头见凌玄玑一向温润的面容却是略带几分黯然,心下又忍不住一阵叹息。
此时毕尔丹命扈从倒了数盏烈酒,亲自敬于几人。
毕尔丹先干为敬,太子等人也举杯还礼,三口饮尽。
沐墨瞳时常行走在外,多少有些酒量,亦将酒喝干。
毕尔丹见沐墨瞳面一改色一饮而尽,对刚才球场上遇险未表现出丝毫芥蒂,禁不住脱口赞道:“沐姑娘好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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