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在水居?你也配?”
苏妈妈已经听不下去了,这是打上门儿了,“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
“这是做什么?”
罗远鹏进屋时正听到苏妈妈的话,心中微怒,再看楚楚可怜的兰若,“她的身份轮得着你来议论?”
“是啊,她的身份自然轮不到我身边的人说三道四,”
张兰冷冷接口道,“可是兰姨娘,我已经免了你们请安,而你除了告状之外,贵脚从来不踏我这贱地的,今儿是怎么了?竟然想起来要搬进我这在水居了?莫不是觉得现在的院子不好?看上我的在水居了?”
“不是,不是,妾身哪里会有非分之想?妾身只是想着夫人是主母,服侍主母是妾身的本分,紫杏姐姐,”
兰若幽怨的望了罗远鹏一眼,紫杏虽说只是个通房,但是老夫人赐的,而且还是家生儿,比她消息灵通人缘好,在露华院里几次交锋她都没有落着好儿。
“妾身感念夫人厚待,才想跟着夫人学学规矩,还忘夫人不要嫌弃。”
虽说是张兰被禁了足,可是有儿子在,罗远鹏每日依然是要到在水居转上了圈儿的,若是留在在水居,见到罗远鹏的机会倒比在露华院里多上许多。
“我嫌弃,所以你不用过来服侍我了,”
张兰从鼻子哼了一声,“你若是不喜欢现在的院子,可以和侯爷或是二姑娘说,相信侯爷能满足你的愿望,只是这在水居,旁人休想打这儿的主意。”
“兰若不过是知礼,想尽为人婢妾的本分,你看看你,”
罗远鹏听不下去,插口道,自己这个妻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咄咄逼人,毫无包容之心?
“她什么意思我明白着呢,不劳侯爷替她解释,”
张兰站起身,“晚上不是还要请高夫人和郭夫人么?我要梳妆了,兰姨娘自便吧,还有,我还是那句话,我身边有人服侍,你的那些姨娘还是离我这儿远些的好。”
“兰儿,你真的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么?”
罗远鹏颓然的坐在椅上,对于张兰,他已经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还是几年前那个笑颜如花,自信潇洒的女子么?“那些女人不过都是些玩意儿,你总是揪着这些人不放,没得低了自己的身份。”
“玩意儿?刚才你现在最喜欢的玩意儿想住进你正妻的院子,你怎么没告诉她,她只是个可人疼的玩意儿,再有不该有的心思,就直接扔了她呢?”
张兰鄙夷的看了罗远鹏一眼,或许他转头对兰若说,张氏不过是个惹人嫌的女人,他只爱兰若一个呢。
“你,你,”
罗远鹏最受不了张兰的态度,若是她温顺一些,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可是曾几何时,张兰看向他时,眼中再没有仰慕,热恋,只余冷漠和轻蔑?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若是来同我一起去清泰院的,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当然,你也可以先去露华院,到时咱们各去各的?”
“你是主母,难道家里的事连手都不伸一下,只等着轻容安排么?你让高家人怎么看?”
罗远鹏强压心中的怒火,不论怎么样,今天都不是他们吵架的时机。
“家里的事交给轻容,不是老夫人下的令么?而且轻容小小年纪就一手掌握武安侯府的内宅,高家人不是更高兴么?这样也不会有人说我这个继母对孩子不好?”
张兰耸耸肩,挑了一套水玉头面,示意飞星与她戴上。
这个张兰,看来真是死了心了,罗轻容看着晚上的菜单,虽然她已经无意与父亲,不再将情情爱爱挂在口边,可现在这样张兰又是罗轻容不愿意看到的,在她的内心里,怕是罗家已经是个牢笼而不是归宿了,“那个兰若,没想到心倒挺大了,咱们府里留不得以下犯上的人奴才!”
不论怎么样,罗轻容也不允许有人冒犯主母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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