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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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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动不知道又会惹谁生气，让谁不安，令谁难过。

我想变成一只老鼠，或是一只蟑螂，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生活，在被人不会注意的地方觅食，然后在别人不会在意的时候在他们脚下死去，化为毫不起眼的尘土。

再善妒的巫婆也不会嫉妒她们的爱人碰过的一只蟑螂，再有善心的人也不会喜欢一只丑陋肮脏的老鼠，每个人都憎恨蟑螂的行经，没有人会爱一只老鼠。

也没有一只蟑螂会奢求爱情，老鼠也不会想去爱人。

那该有多好。

我也想就此哭瞎双眼，瞎子看不见别人的好，也看不见别人的坏，瞎子只要懂得享受黑暗就能幸福。

可我变不成老鼠蟑螂也成不了瞎子。

我还是那个抬头能看见他站在我面前的聂子青。

他站着，抿着嘴唇，手里握着烛台，蜡烛的光打在他脸上，昏黄的光须臾了百年时光，看上去很美。

"

傻子。

"

他伸出手，抚我凌乱的头发，一如从前一样温柔淡定。

你才是个傻子，死了好几百年，没事现个形还专门挑我最难堪的时候。

韩嫣，你这个傻子！

我握住他的手，又止不住想哭。

"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我丢人地抹了把脸，他仍旧站着，蜡烛的光打在他脸上，幻觉一般的涣散。

我撒开他的手，慌忙缩进角落里。

"

偏偏要把自己弄哭才肯说真心话，你不傻谁傻？"

他把我从角落里揪出来，亲昵的抱我。

要不是我心脏够好，命够硬，在南北朝是怎么都活不到二十六岁的。

"

傻子，傻子，傻子。

"

他越叫越来劲，胳膊勒得我快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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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我半天憋了两个字出来，他听我说话，松开胳膊，和我面对面，"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

"

又说傻话，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为什么不可能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