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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敦双爪箍着某大汗的肩,也随他的视线看那些蓄势待发的士兵们。
整齐的方阵伴随着铁骑的呤呤声逐渐远去,微腥的泥土在晨露中隐隐透着冷香,仲颜帖木儿仍在原地立着,回过头来看了我们这些送行的天朝使臣一眼。
许是他看我的那一眼太过复杂,许是不久前那胜利的得意感在我心中作祟,我居然从使团的首列踱了出来,一路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仰起头道:
“大汗。”
仲颜帖木儿没理我,继续看着脚下行军的方阵。
我喃喃道:“沐岩,我很想你……”
仲颜帖木儿骑在马上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即寒光一凛,那柄长长的弯刀直逼我的喉咙,耳边也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蓝玉烟,你不要以为本汗不敢杀你……”
身后的使团队伍传来惊吓的吸气声,我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望着他真挚地道:“我很想大汗……”
没等他作出反应,我便压低声音,绕过弯刀挨近他的身子,缓缓道:“想念大汗那天被我制住穴道时的茫然无措,想念大汗那矫健有力的双腿缠绕在腰上的销魂之感,想念大汗结实的胸膛溢出薄汗的香艳淋漓,想念大汗……”
仲颜帖木儿握着弯刀的手抖了起来。
许久,他把弯刀收好,从身侧抽出一条鞭子来。
我佯装没看见,一脸真挚地接着道:“大汗的身子,是在下三十余年来从未遇到过的上上品,也是在下所经历过的最酣畅的一场鱼水之欢。
大汗虽然不说,可依那天的反应来看……也应是很欢喜的吧……”
此言一出,好久没听到回音。
仲颜帖木儿一定是被我的厚颜无耻震住了。
他凝视着我那真挚的表情,半晌才有点哆嗦地扬起鞭子,胯.下骏马跃下高丘,朝着军队的方向疾驰而去。
敖敦也从他肩上跃起,没入了苍穹之中。
……
我蹲在地上出神地思索着。
仲颜帖木儿的表现比我想象得更加古怪。
莫非是他看了太多我们那里流传过来的龙阳小说,对我制服男人的能力深信不疑,所以下意识就觉得自己也被制服了?
我越想越冒冷汗,直觉有这个可能。
一干使臣散了之后,白修静和方继言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虽然他们离得远,并没有听清方才我们两人的谈话声,但仲颜帖木儿的表情似乎已经向他们透露了两分讯息。
我干笑着没作声。
反正我和某大汗的种种,即使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正想抬脚去自己的帐篷里看看末雅矢里,却见前方策马奔来一个与瓦剌人打扮毫不相同的男子,与他们逆向而行,看模样是我们的信使。
信使风尘仆仆地从马上跳下,向我们几人行了礼,递上了几封文书。
最上面的牛皮纸封似乎是林照溪给白修静的信,白修静拿过去匆匆一扫,也没与我们两人道别,颇有些慌张地回了自己的帐篷。
方继言抽了一本红皮,打开略略一扫,惊讶道:“嗬,有喜讯。”
我忙凑过头去:“怎么了?”
……
方继言捻着胡子,竹节似的手指指向其中某行醒目的大字,慢悠悠地道:
“二皇子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69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我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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