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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谁也想不到后来会发生什么,人生荒谬得就像滑稽戏,但活着毕竟跟三幕剧不同,起承转合全不按套路出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满天神佛不言不语,没人能真的问出结果。
林积带着碧初逃出金陵,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完了。
最后关霄亲手把碧初的尸体推进海里,回头跟她对视一眼,神情空荡荡得全然陌生,谁都知道从此就是相看两厌。
林积在墨水瓶里蘸了蘸笔尖,继续写下去,一边摇摇头,“我不是吃醋,你又不是阿霄。
你到底想什么时候结婚?”
关霄慢条斯理地抿香槟,“得了,你怎么惹我都没用,这件事你别插手,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她还是很平静,钢笔尖划过纸张,蚕食桑叶一般沙沙作响,“有关系。
三少,慢慢谈恋爱也好,尽早结婚也好,都是一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一言不发,林积又写了几个字,终于慢慢停下笔来。
关霄已经洗过了澡,换上柔软的衬衫,那衬衫松松大大,被宽肩撑开,又被窄腰收住,他就这么倚在酒柜上注视着她,倒不是在笑,只是天生唇角上扬,看起来极好相处,似乎无所图。
林积皱了皱眉,“说了这么多,是叫三少以后把我当姐姐。”
他把香槟杯递到她唇边晃了晃,“姐姐,我把你当什么,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
她十分嫌恶地往旁边避开,“都五年了,总该有个了局,难不成就这么一辈子磋磨下去?当年我带碧初逃了,你应该恨我,可你要我怎么还?”
关霄却真的笑了出来,拿香槟的那只手抵住了她的脸,强迫她转回头来,拇指半带撩拨似的,轻轻按了按她的嘴唇,“你不知道怎么还?”
杯底抬起,林积的目光牵在他眼底,就着他的手喝完了那半杯香槟,撩开挡住视线的头发,蹲跪了下去,解开他的腰带,五指顿了一下。
她一直非常排斥这个姿势,好在关霄对折磨躯体更感兴趣,对此并没有什么执念。
但如此一来,更觉得四顾茫然。
她跪在身下,苍白的面颊笼在阴影中,浓长的眉睫低垂,像沉思又像疑惑。
关霄笑道:“不会?你想想姓徐的,你走后想怎么伺候他,今天就怎么伺候我。”
林积像是听进去了,居然毫不犹豫地拨开了最后一层遮蔽,闭上眼睛俯过身来。
她微凉的嘴唇在他小腹上一触即分,随即一路吻了下去,还未及到达兽丛,只听耳边地板上一阵爆响,香槟杯被他砸了,他一把拎住林积的头发拽了起来,嗓音又透着凶狠,却是在笑,“不是害怕吗,豁出去了?”
她定定注视着某处虚空,半晌突然说:“你是怪我没有喜欢你。”
☆、金箔吉百利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关霄一时没动,林积竟然一转脸向他吻了过来,红唇贴在他的喉结上,鼻息轻轻拂着,又带笑重复了一遍,“你怪我带碧初走……可我不敢等你回来。”
林积一喝酒就胡言乱语,关霄把她转过去俯身握住了她的腰,灼热的声息就拂在耳际,“姐姐,你说对了,我就是舍不得,你一下子还清了,多没意思。
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一次一次来。”
林积挣动了一下,两手被扯到腰后,被他带着一路踉跄过去,他抬脚踢住门,又拽着她往回走。
林积的手臂被他弯折得太过,立时疼出了一头汗,皱着眉正要说话,关霄已经扯开了她的衣襟,真丝睡衣的玳瑁扣子滴滴答答滚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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