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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
宫人只能把脑袋垂得更低。
他们不知道明帝在哪里,就算知道,以他们的身份也绝不敢透露明帝的去向,即使这个询问的人是深得帝宠的元徵雍主。
滕辉月提高声音,又问一次:“告诉本宫,皇上在哪里?”
宫人在滕辉月的眼神压力下簌簌发抖,大气不敢喘一口。
平时他们也怕元徵雍主这个皇宫有名霸道骄纵的殿下,但从未像此刻一样,打从心底里升起颤栗。
有一瞬间,他们甚至产生眼前之人的杀伐果决不弱于明帝的感觉。
滕辉月的脸色极为难看。
他摸着腰间特意带过来的金鞭,目光透出一丝狰狞。
“阿樾,不要!”
身后传来一声清喝,有人飞快地向滕辉月靠过来。
滕辉月极快地回过身,一鞭打在对方的脚边,厉喝道:“别过来!”
来人——大皇子齐明曜停住脚步,俊秀的凤目看到滕辉月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闪过深深的疼惜与复杂。
“阿樾,你冷静一些,别伤着自己。”
齐明曜柔声道。
滕辉月充耳不闻,桃花眼盯着齐明曜:“他呢?他在哪里?”
齐明曜微微一窒,他当然知道滕辉月在找谁,也知道滕辉月因何找他,小心地轻声道:“阿樾,他……在忙着。
等他忙完了,我再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不,我要立刻见他。”
滕辉月坚持。
齐明曜深深看着他,低声道:“阿樾,不要去……”
去了也不过徒增伤心难过。
他们最不想做的,就是让他伤心难过。
滕辉月看着他,突然笑了,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你不带我去见他,我自己去。”
齐明曜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痛,他不顾滕辉月握在手中蓄势待发的鞭子,走到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我带你去。”
——
那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男的高大威严,负手而立,俯首专注,女的绝美温柔,扬起螓首,对着男人捻花而笑,在灿烂的日光下站在一起,即使只是背影,也仿佛天造地设一般的般配。
滕辉月死死盯着女人与他有八分相似的容颜,心里有一种撕裂一般的痛。
往日只要滕辉月出现,明帝就好似有所感应地抬起凤目看到他,然后满眼只有他,但这一次,滕辉月足足站了一刻钟,明帝都没有看他一眼。
齐明曜站在滕辉月身边,伸出手虚扶在他背后,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担忧之情洋溢于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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