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建国苦笑,“他就俩思路,觉得我要么贪苏家的钱和人脉,要么想把苏晏拐到床上去……”
凌先生笑出声。
继而马上咳起来。
厉建国赶紧过去给他顺气。
厉苛听到动静手忙脚乱地开门要进来。
被凌先生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凌先生住了咳,挑眼看厉建国:“没拐?”
就算现在,他的眼睛是很漂亮的。
这样看人的时候,格外锐利又有风情,仿佛能洞穿人心。
厉建国想到最近和苏晏挤一个被窝的事,顿时红了脸:“没有的事,闹着玩的。”
想想又说,“就是怕我爸想多,才和他说为了傍苏家方便办事——他还指望我多整死几个老婆多吞几份嫁妆给厉家光耀门楣呢。
上赶着不就把谭家的女儿给我塞来了吗。
我可不敢让他以为苏晏能坏了这好事。”
厉苛最是吃老婆本的行家。
厉建国的母亲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其余各类情人、女友被吃空的少说还有三四个。
女人们穷尽一生书写他的辉煌,用真心和眼泪为他铺平一条康庄大道,让他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
厉苛颇以为荣。
从小就教导厉建国不要放过任何有钱教养好善良有真心的大小姐。
凌先生的眼睛又疲沓地闭上。
半晌来一句:“他要是,让你吃苏晏呢?”
“啊?这怎么可……”
厉建国眉梢一抬,下意识反驳,话未说完忽然“啊!”
地醒悟过来:苏家百年基业,只有苏晏这么一个健康的继承人,他又一副不禁世事的模样,全心全意地依赖和信任厉建国——除了是个男的之外,可不就是厉苛心目中教科书般需要被先控制、再掠夺、最后赏赐般地给一点温情吊着命的“大小姐模板”
吗。
“我绝不会对苏晏做这种事的!”
厉建国斩钉截铁地说。
拳头握起来,捏得很紧。
凌先生没说话,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
厉建国立刻醒悟是自己太天真: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未正面反抗过厉苛,最多是阴奉阳违。
如果厉苛真的想要像吞掉母亲和元家那样,吞掉苏晏和苏家……
……厉建国整条脊椎像刚从冷冻库里拿出来那样冰凉。
手心里全是汗:“凌叔,我……”
“你先别忙。”
凌先生眯开眼,“再想想。
想好了,来找我。”
“……好。”
整个春节厉建国过得轻松又疲倦。
厉苛被凌先生绊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