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自己家,他也很少到花园走动,更不用说到女儿上课的院子里来。
要不是郭侯确实诚心求娶,自己也不想女儿有退亲的坏名声,想让郭侯看看春花机灵的样子,也不会这样做。
杨松对过来给自己行礼的曹姑姑说:“女先生不必多礼,小女顽劣,更兼前些时候摔了一下,忘记了一些事情,还请多多费心。”
曹姑姑自然也客气几句。
杨松又说:“《女诫》不只要背熟,而且还要细求其解。
待真正领会后,可习当今皇后所做《女训》。
至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本为末节,只略知一二即可,有空时还是勤习女红针线为要。”
在一旁的郭侯觉得杨松的话都是给自己说的,这是告诉自己杨家的女儿教养不会有问题。
该说的说了,该见的见了,杨松与郭侯连坐都没坐,就离开了院子。
春花不好的预感成了现实。
很快她就得知她见过的侯爷就是与她定亲的郭探花的父亲。
郭侯是亲自来向父亲陪罪的,还坚持两家的亲事不变,而父亲呢,也就顺势接受了。
母亲笑呵呵的。
郭家倒底退了一步,说明对这门亲事还是极重视的,琼花的分析完全正确。
郭家固然有种种不足,但金无足赤,对春花来说,能嫁给郭探花应该是最好的选择,退婚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那天自己听从丈夫的话,让人去了郭家商量退婚,心里却一直在嘀咕,郭家要是不同意是最好的了。
没想到,还真就是这个结果!
而且郭家还答应把表妹送出去,不用说,表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就算是以后郭家把表妹再纳进门,也不会让庶子庶女生在嫡出的子女之前了。
看来,自己一直在求菩萨保佑,还真的让菩萨听到了,哪能一天一定去还愿,还得请菩萨继续保佑春花。
于夫人心情愉悦决定,接着的几个月重点是把春花的嫁妆重新整理一遍,看看还有什么可添的。
春花消沉了几天。
她找于夫人磨,找父亲讲道理,都没有用。
在他们看来,春花本来对自己的婚姻也不应该有发言权。
那天郭家的作为过了分,春花参与一句也无所谓。
可是事过境迁,现在亲事已经重新确定,春花再说什么就是不守规矩了。
大约是这孩子真是摔了一下,把这些规矩都忘了,谈起自己的亲事也不知道害羞。
于是,于夫人只要见了春花就给她讲规矩,曹姑姑自从那天杨大人发话后,中断了所有的杂课,只剩下上午讲《女诫》、《女训》并练字,下午只学习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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