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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御前,
不违诏命,
誓约忠诚。”
他最先会说的话,不是爸爸妈妈,而是一种谁也没听过的语言,他的父母以为他是牙牙学语时的无意义语言,但是奇怪的是,他记得这句话的意思,即使他不明白梦中那些穿的像少数民族的人到底对他说什么,他也知道,这句话意味着最深刻的承诺。
那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灵魂的感觉。
多少人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和千千万万人一样在流星街土生土长,生于此地死于此地,没有任何外边的人会为他们皱一下眉头。
“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因为我没有信心在别的地方生存。”
这是大多数流星街人的生活状态。
亚修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也许可以说,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
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感觉,但确实存在。
纺织厂的5年,除了手指灵活了些,亚修并不觉得每天的日子有什么不同,当然,在他即将迈入13岁的时候,一件要命的事情发生了——他逐渐看不清东西了。
他思索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太久,没用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他比谁都清楚,他第一次认真的洗脸,疏理好头发,去见自己的工头。
“我想去西街。”
他是天生的娃娃脸,笑起来还有酒窝,金发碧眼的小美人,13岁,因为饮食并不好,略显清矍,但是仍能看出他姣好的面容。
西街,是风化区,为了活下去,他必须有一技之长——他最有资本的,是他年轻的身体。
他的第一位客人,据说颇有来头,是元老会的长老。
虽然经过事先的培训,但亚修还是童男,幸好对方的经验相当丰富的样子,对了,他说自己叫雷弗——雷弗布朗。
亚修是厂里少数识字的孩子,他曾经捡到了工头丢弃的书,破破烂烂的封面上似乎就印着这个人的名字——他是个作家吗?那本书烂的只能看到几张残缺的插图,或者他是个画家?
亚修咬着牙,他不能光让客人主动,他的触摸温柔而灵巧,皮肤如鲜花般绽放,如清泉般流淌。
他想微笑,但是嘴角却怎么也扬不起来。
雷弗微笑着吻着僵硬的亚修,慢慢脱去衣服,像拨开精装巧克力的包装纸,亚修青涩的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仿佛被扰乱磁极的指南针,又仿佛汪洋中被暴风雨席卷的扁舟……当他一丝不挂的时候,终于没用的蜷缩身体大哭。
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到头来却无法承受。
他羞愧的感到自己越来越恐惧。
“你是好人家的孩子,”
雷弗用被子把他裹住,“我对强暴可没有兴趣。”
亚修觉得自己笨拙又冰冷,“请继续。”
“做不做那有什么关系,”
他轻描淡写地说,“反正我今天没心情碰你。”
“请——请快一点。”
雷弗凝视金发碧眼的孩子,扬起嘴角,露出洁白整洁的牙齿。
微笑着。
“孩子,你明明不喜欢屈居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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