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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庞上的笑容格外温润璀璨,但是起伏的胸口已经暴露了雷策溢于言表的兴奋。
陆筝的心中也因为刚才的鲜血而有些澎湃。
那才是最真实的自己,绝无伪装。
她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习惯杀戮,擅长置人于死地。
叛逃之后她更是心狠手辣的雇佣兵,只服从于雇主的金钱和心中奔放的冒险欲望。
军人不问缘由,只问目标;雇佣兵只问价格,不问对错。
一切就如同她今日所做,顺理成章。
陆筝在沈净云的身体中复活了,自从穿越以来她还未有过如此真实的感官。
已然到了雷策身前,她微微屈膝,接过雷策递出的一杯酒,缓缓饮尽。
酒杯原本冰冷的瓷胎已然被摩挲的温热,如同入喉的美酒,略微滚烫地仿佛流淌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身体因为拉拽的力量向前倾倒,陆筝被雷策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拉入了怀中。
榴红的酒色残余让她的红唇更加娇艳欲滴,头颅微微扬起,一双灵动的鹿眼天真地眨动,带着温柔而娴静的笑意对雷策娓娓说道:“皇上可还满意?”
环顾四周后,雷策突然大笑,笑声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尖叫里格外刺耳,他坚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陆筝的腰肢,眯着狭长的双眼,声音蛊惑而诱人:“不,爱妃,这还不够。”
随后又是一阵歇斯底里地狂笑。
陆筝终于明白为何雷策被形容为暴君,那种见血而催动的疯狂只有真正嗜血的魔鬼才会拥有。
但是她并不害怕,她这一生已经见过太多次地狱的模样,如今环抱着自己的暴君不过是这地狱众生相之一,如此而已。
真正重要的是闻茹曼所说地讨得帝王欢心后,她才能为所欲为。
尖叫伴随着笑声,陆筝将头靠在雷策胸前减少耳膜的刺激,但她的动作在此时此景却如同一种挑逗。
雷策将手伸入陆筝飘散的宫装下摆摸索,光滑的大腿上传来柔和地触感,陆筝本能地想要闪躲,但她的唇却被雷策狠狠地吻下,凶猛地掠夺。
唇齿交融,也许是刚才血腥的刺激,也许是雷策精湛纯熟地抚摸,陆筝感觉到□在心底渐渐又火苗变成了燎原的荒火,吞噬着每一寸神经。
恍惚间她已经被雷策抱起,迤逦垂地的裙摆上星点的鲜血这次不再属于自己。
头上的步摇随着雷策的步伐而摇动,细碎的声音徘徊在耳侧,身后大殿之内的狂乱嘶喊哭号已经渐行渐远。
与上一次时隔几日,陆筝再一次被雷策放在了床上,留欢殿的偏殿中没有宫女点上灯烛,一片漆黑中陆筝听得到雷策粗重的呼吸,当然,还有她自己的心跳。
陆筝明白,自己的□大概是被鲜血点燃的,杀戮所带来的快感让她心跳加速,而这时雷策的爱抚又恰到好处的增加了这份原始的蠢蠢欲动。
来不及等雷策动手,陆筝自己非常主动地解开染血的外衣,血腥气息徘徊在鼻尖之上,似乎薄纱的衣料也渗入了一些仍旧带有暖意的鲜红。
陆筝自己都奇怪自己的热情,在雷策压下她的一瞬间,她顺势搂住他的肩膀,四肢交叠,仿佛缠绕的碧萝藤蔓,而雷策也仿佛无穷无尽地求索着,在陆筝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长夜漫溯在如鱼得水的欢好之间,雷策的臂膀成了陆筝发泄的港湾,她突然又想起了从前那个属于巴格达荒漠的夜晚,一个同样健壮英俊的男人将她揽入怀中,不为爱情,不为浪漫,只为了发泄在杀戮与战火之后无处释放的激情。
其实自己是一个更愿意选择屈从于心的女人,陆筝听见自己恍若游丝的呻吟和雷策野兽一样的喘息,她感觉指甲嵌入了他的背脊,越陷越深,越深越不想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