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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
幼幼怒火中烧,控制不住地失声喊出。
二人纷纷一惊,碧衫婢女忙恭谨站好,孟瑾成也收回手,眉骨耸动:“什么人?”
只见对方身形娇小,眉清目秀,两丸黑眸紧紧盯着他,晶莹含光,似承载着几斛珍珠。
熟悉再熟悉不过的容颜,孟瑾成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不由得错愕:“幼幼?”
幼幼满腹委屈,伸手戟指指去,大声质问:“瑾成哥哥,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跟你离得那么远,你、你为什么又去握她的手……”
在幼幼心里,瑾成哥哥是她的,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嫁给他为妻,是她的丈夫,是以她怎么能允许,其他女子与他如此亲近!
“是奴婢的错。”
碧衫婢女吓得脸孔惨白,赶紧跪地行礼,她骨骼纤细,衣衫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宽舒,光是那样一跪,已透出楚楚之姿,伴随微颤的肩膀,惹人不自发地心生怜爱。
“素儿……”
面对她的惊惶胆怯,孟瑾成欲言又止,一脸心疼。
目睹对方一举一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幼幼更气得咬牙切齿:“她到底是谁!”
孟瑾成虽不知幼幼怎会闯进来,但还是平心静气地开口:“幼幼,她是乔素儿,也是我的贴身婢女。”
“贴身婢女?”
以前不都是若彤若巧在他身边吗?幼幼恨恨瞪着乔素儿,奇怪道,“那我以前为何没见过她?”
孟瑾成解释:“素儿家受祝融之灾,此后孤苦无依,去年雪天落魄街头,我见她可怜,便命人救到府里,素儿无家可归,心灵手巧又善解人意,之后我就把她留在身边伺候。”
“去年雪天?”
幼幼猛然忆起,“那会儿三哥说你救下的女子,就是她?”
孟瑾成点头,听到一旁乔素儿低咳几声,忍不住过去搀扶:“素儿,你身子不好,先起身吧。”
“回公子爷,奴婢没事的。”
乔素儿坚持跪着,不敢抬头。
幼幼看的又气又恨:“瑾成哥哥,她不过是个奴婢,你干什么对她那么好!”
孟瑾成脾性温和,对幼幼素来疼爱有加,此际却是微微蹙眉:“素儿当年落下病根,身子状况一向不大好,我留她,也是希望她有个寄宿之地。”
“身子不好,在后院随便给她找个闲活便是,留在身边,不是给你平添晦气吗!”
幼幼不管不顾地指责。
孟瑾成眉峰一竖,闪过凌厉之意,但一想是她,还是软下语气:“幼幼,你别闹了好不好?”
“我、我怎么闹了!”
公玉幼原地跺脚,眼泪都快迸出来,稍后瞄见他腰际挂着一枚精致荷包,下意识问,“这荷包又是哪来的?”
孟瑾成的性情她十分了解,君子如玉,温文尔雅,尽管出身豪门氏族,但绝不像明郡王世子那些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们,成日只知吃喝玩乐,他平日里喜欢吟诗抚琴,作画写字,做些修身养性的雅事,别提女色,对女儿家的粉红饰物更不放在心上。
对幼幼而言,她的瑾成哥哥,是正经八百的正人君子。
乔素儿赶紧怯言解释:“请姑娘息怒,这荷包是我给公子爷绣的,奴婢想着眼下就该入夏了,便绣了个荷包给公子爷,起到驱赶蚊虫的效果。”
她眼波含泪,磕了两个头,那泪水也跟着簌簌滚落,“奴婢自知此物粗陋不堪,委实不配公子爷佩戴,奴婢这就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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