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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琳,你记得是这里吗?”
“是啊,应该就在这附近,奇怪,究竟丢到哪里去了。”
“那快点找吧,待会要是遇见人就不好了。”
幼幼竖起耳朵,听出这两道声音居然是谭淑琳跟杜织吟,也不知她俩在找什么。
“唉,都怪我,总是粗心大意的。”
找了一会儿无果,谭淑琳自我责备起来。
原来杜织吟听闻丰国公府五姑娘送了一株罕品牡丹给老太君当做寿礼,她对花草颇有研究,也不知那翡翠珠华究竟有何稀奇之处,被人赞不绝口,心下难免不服气,但以她自矜的性情,不愿在人前表露,遂拉着谭淑琳私下到牡丹园一探究竟,偏偏谭淑琳是个丢三落四的主儿,结果花没看成,光顾着找她那颗珍珠耳坠。
杜织吟心里后悔,早知如此,就不拉着她一起来了:“你再想想,都经过哪里了?”
谭淑琳猛然记起:“对了,先前我以为有人来,就躲到假山后来着,也许是落在那里。”
幼幼听她们要进来,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回头求助地望向容欢,眼窝处直淌泪光,容欢好笑地勾下她的鼻尖,径自走了出去,幼幼不由得傻眼,他、他就这样出去了?
谭淑琳跟杜织吟刚一接近,却见一道人影从假山后闪现,身穿兰紫色绣祥云纹镶边长袍,衣领袖口以金丝银线交绘精雅的如意花纹,头戴紫金冠,白玉簪束发,修长如玉的手上玛瑙扳指、翡翠玉戒,再执一柄象牙骨雅扇,平添风流写意,他身量尤为高挑,腰际束以三指宽宝石亮丝腰带,愈发显出一把劲瘦的蜂腰,长眉浓藐,斜飞入鬓,一对细挑的桃花目若嗔若醉,带着一点点迷离莫测,他的唇天生微翘,看上去总是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顾盼含情,仿佛世间没什么能吸引住那双眸子,然当那眸子一凝定,叫人只觉入了魔怔,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当真魂不守舍。
瞧他衣着服饰,处处高贵尊华,瞧他含笑容颜,有种使人痴狂的绝美,浑身上下皆是时下流行的风格,连幼幼都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位表哥的确称得上一个“美”
字,那模样再配上着衣,大东朝第一美男子的称呼当之无愧,即使是她的瑾成哥哥也要略逊一成。
连幼幼都承认他好看,谭淑琳跟杜织吟两个就更觉得对方好看了,尤其杜织吟,脸庞红如火烧,从未见过长相如此近乎天人的男子,明知眼下情况应该避讳,她却傻了一样呆呆看着,连最注重的矜持都忘记。
“你、你是瑜亲王?”
谭淑琳曾经在宴席上与他见过一面,当时年岁尚小,但印象深刻,毕竟全京城因为容貌好看,让人过目难忘的男子屈指可数。
听是“瑜亲王”
,谭淑琳才知眼前是多么金贵的主儿,手心里直冒汗,忙跟着谭淑琳一起行礼。
容欢瞧她俩瑟瑟发抖,仿佛当他是个多么可怕的妖魔鬼怪,笑着问:“你们在做什么?”
谭淑琳跟杜织吟相互对视,紧张不已,最后谭淑琳先开口:“回王爷,是、是我的一个耳坠遗落在园子里了……”
“哦?”
容欢闻言,顾视下四周,“就在这附近吗?”
谭淑琳点点头。
容欢替她寻摸一会儿,接着目光一定,近前几步,在假山旁的两个花盆间拾起一枚水滴形耳坠:“是不是这个?”
谭淑琳见状,果然是自己要找的耳坠,喜不自胜地接过:“是的,多谢王爷!”
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早听闻对方是个风流多情的人物,而她也到了经世的年岁,在自己府中也晓得一些男厮女婢私下幽会偷情之事,想容欢方才是从假山后出现,实在令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但想想罢了,哪敢真问出口,谭淑琳生性胆小,臊着脸恳求:“王爷,能否不要将今日的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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