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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让她一定去了。
幼幼颦了颦眉额:“王爷现在在哪儿?”
梦桐道:“正在后苑射圃。”
幼幼唤习侬拿来鹤氅,便欲出屋,习侬忍不住问:“王妃可是去找王爷?”
幼幼听她语气,似乎有话要讲。
果然,习侬迟疑下,小声开口:“奴婢也是听在品墨斋服侍的丫头说的,前天儿王爷凌晨才从宫里回来,好像当时连路子都走不稳,两腿膝盖都淤肿了。”
幼幼吃惊:“打听到什么原因没有?”
习侬摇头:“没有,只说看了太医,上完药便没大碍了。”
幼幼不再多问,出屋前往后苑射圃。
“铮”
地一声,羽箭精准无误地射在红漆鹄心上,力道之强,寸许之深。
韩啠站在一旁称赞:“王爷神技无与争锋,属下自愧佛如。”
容欢朗然大笑两声,光照下,那张俊庞隽美绝伦宛如天界神子:“不过论及武艺,本王还需与你切磋。”
此际侍从上前,躬身禀告,容欢微微一震,扭过头,看到幼幼正站在射圃门前,身裹大红缎面白狐狸里的鹤氅,襟前系蝴蝶结的粉红绦绳,罩上雪白兜帽,露出一张新月般妍美皎洁的小脸,射圃外栽植着一排红梅,摇曳添香,落红点点,衬得她好似幻化成形的梅花妖精一般。
容欢挥了挥手,遣走众人,幼幼见状径自上前,走到他旁边。
“什么事?”
容欢摸着手中檀竹格弓,有些漫不经心地挑弄下弓弦。
幼幼略略一想,轻启樱唇:“明日敬勤王府的邀宴,我身子不太舒服……不想去……”
容欢脸色无端阴沉下来,不再瞧她,搭上一支箭羽,拉开满月般的弓弦,瞄向鹄心,嗓音淡漠听不出情绪:“不是说了,不舒服就请大夫瞧瞧。”
或许是他的态度太过不以为意,幼幼情不自禁皱眉:“容欢,你可不可以不要强人所难?以前你在外面花天酒地,都是我一个人出席府宴,从来没说过什么,如今你为何又要来强迫我?”
“咄”
一声,疾若流星的长箭,竟然将鹄心那支羽箭硬生生劈成两半,尽根没入,狠狠钉入鹄心,带着戾气般兀自颤动。
幼幼浑身莫名一震,不知是被他精湛如神的箭术所惊,还是被他身上散发的森寒气息所慑。
容欢寒了脸,冷冷一笑:“强人所难?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没病装病,故意推辞不去的。”
他略偏过面庞,尽管嘴角微微噙笑,却令人心底骤生毛骨悚然之感,“敬勤王妃是荣安侯府的三姑娘,也就是孟瑾成的嫡亲妹妹,你是算准了孟瑾成一定会去吧,所以存心避开?”
他眼神寒冽如霜,似能刮裂胸口,淌血而出,幼幼心头一跳,不由自主移转视线,淡淡地讲:“我有什么可避开的。”
容欢一副洞穿她想法的阴沉表情:“既然不是做贼心虚,你怕什么?还是瑜王妃的身份让你觉得难堪?”
幼幼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够好,如果是别人当这个王妃,也许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容欢轻笑一声:“怎么,你又想拿和离来压我?”
幼幼模样十分平静,低低掩着两排黑羽:“我想跟你心平气和的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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