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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受不了肉麻兮兮的煽情,她睨一眼景惜:“你少来。”
景惜不再多说,陆舒性格摆在这,很难劝动,除非是她自己想。
她见陆舒一晚上忙着看手机,于是八卦凑过去,“跟谁聊天呢,暧昧对象?”
暧昧对象没看到,只看到一溜的租房信息。
景惜纳闷:“才刚搬家,你干嘛又看房子?”
“我想换房子。”
陆舒说。
“为什么?”
景惜脑洞大开,“你不会激动得昨晚就跟你室友表白了,把人家吓到了吧?”
“你可真能想,”
陆舒成功被景惜无语到,“你昨天看到的那位高冷姐,是我妈朋友的女儿,我俩六岁就在一起跳舞。”
“你的青梅啊?”
陆舒语塞,这么说也没毛病。
但她和裴知溪的关系,用竞争对手来形容更为合适,她们一起跳了多久的古典舞,就当了多少年的对手。
跟陆舒一起跳舞,那必然也是古典舞出身,景惜茅塞顿开,“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就是那个……裴知溪?”
听到“裴知溪”
三个字,陆舒声音都比平时要沉:“是。”
“怪不得眼熟了,我前年还跟朋友在北临看过她的演出,她跳舞太有灵气了。”
景惜不吝啬赞叹。
陆舒没接景惜的话,虽然裴知溪行事低调,但稍微熟悉古典舞圈的,不少人都听过这个名字。
想着什么,陆舒眼底暗了暗,她抿了一小口酒,苦涩的味道绕过舌尖,蔓延整个口腔。
景惜扯回正题:“所以干嘛不一起住,我觉得挺好的,你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我跟她八字不合,”
陆舒强调,“我俩哪哪都不合。”
“以前是以前,说不定现在能看对眼了呢?”
景惜笑她,“你以前不还以为自己是直的么?”
陆舒:“不可能。”
景惜察觉到,一说裴知溪陆舒情绪都低迷了,“你就这么讨厌她?”
陆舒脸颊微红,带着一点点醉意。
她没正面回答,“你知道她以前除了跳舞,最大乐趣是什么吗?”
景惜充满好奇:“什么?”
沉睡的记忆开始攻击,陆舒唇间慢悠悠蹦出一句:“把她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景惜意外,她幸灾乐祸问:“你这脾气还有人能欺负你?”
陆舒没回答,在她的印象中,裴知溪很少笑,除了狠狠压制自己的时候,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高傲浅笑。
高中暑假时裴知溪帮她补习,她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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