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身子半伏在男子胸前,乌黑的青丝缠绕着垂落下来,洁白的娇/躯若隐若现。
韦昕精致的面容逐渐显出不耐,终于在女子双腿缠上他的时候,翻身下床,顺手掩上了半敞的中衣。
女子愣在床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门外有浑厚的男子声音响起,“姑娘请穿好衣衫,我这就送姑娘回去。”
女子这才回过神来,一边穿衣,一边哼唱着,“你原来是苗而不秀,呸!
你是个银样蜡枪头。”
门外的男子声再度响起,“姑娘切勿多言,免得平白送了性命。”
女子撇了撇嘴角,虽然不屑,却终究不敢多话,老老实实地整好裙裾下了床。
青梧推门而入,将她双眼遮住,塞进马车里。
书房的另一侧,转过屏风,是重重纱帐,里面热汽氤氲。
韦昕赤/裸着身子浸泡在里,一头墨发已然湿透,散乱地垂在肩头,衬映着面色愈加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眼里的星光,深不可测。
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他都将慢慢地报复在杨怀瑜身上。
韦昕无意识地眯了下眼睛,嘴角绽出一个冷酷的笑。
☆、一语惊
杨怀瑜离开郾城的前一天,又去了望江水坝。
坝底仍然有不少工人穿梭往来,或挥着铁锹挖土或推着独轮车运泥。
冬天快要到了,届时河泥会上冻,更不利于疏通。
所以,最近他们都是日夜劳作,争取在霜冻之前多干一些。
对岸的白鹤山,枫叶凋零了大半,山头呈现出浅淡的灰白色。
山脚处的南宫祖屋,有士兵在忙碌,废墟已清理出一块相当平整的地,看着干净了许多。
想到地下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杨怀瑜轻咬了下唇。
南宫家建造地宫,必定花费不菲,钱财来自何处?望江还可能有宝藏吗?
昨日,京里来了圣旨,说魏半农护卫不利,纵容刺客谋害韦昕,被贬到滇南一个小县城任知县,同时提拔郾城通判孙守礼为郾城知府。
至此,郾城完全掌握在韦昕手中,杨怀瑜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使望江得到了疏通。
这次交锋,她又失败了。
杨怀瑜看着茫远湛蓝的天,想起一件事来,既然韦昕那夜根本没去魏府,那么丰宜刺杀的那人是谁?皇上又为何定魏半农的罪?
想到此,杨怀瑜再也待不住,催促着轿子回城。
轿子行至西街,杨怀瑜下了轿,借口买回京的礼品,打发轿夫在路旁等着,自己一家家铺子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