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没有你把我们带走,现在我们大概已经被处理掉了。”
这个比较熟悉的声音是血印刻在头盔上的48号(兄),一般两兄弟之中主要对外发言的也是他。
“嘿嘿。”
冬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我也没做什么,而且如果我们没有闯进去,你们大概也不用面临这样的局面。”
“不,至少现在的我们恢复了自由。”
48号(兄)郑重地说道,“是你解救了我们,至少在你找到你的朋友之前,请让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虽然不像66号那么热衷于表现自我,引起其他人的恐惧,但48号兄弟也始终有着作为【切碎者】的骄傲。
他们当然不是自愿留在那个冷清的地下大厅,当一个寂寞空虚的守卫的,甚至曾经不止一次地试图反噬将他们的灵魂束缚在铠甲上的那些人,当然最终都失败了。
其实,48号会是这种堪称乖顺的态度,报恩只是很小一部分理由,更大的理由是冬弥的实力,以及迪卢木多如此轻易地将拉丝特按在地上打的情景——对强者的敬服才是其中关键,毕竟以杀人狂的逻辑来说,死掉的恩人就不需要他们报恩了。
说到罗亚,冬弥长长叹了一口:“唉……不知道罗亚怎么样了呢。”
格罗夫哼了一声,“按照那个女人的说法,他们已经逃出去了吧,那为什么不跟伦恩大叔他们联络呢?”
冬弥不答。
不错,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有人在达布里斯火车站看到过他,想必他应该也不是没法行动的状态。
假如说,是害怕给伦恩大叔惹上麻烦的话,那么至少带个口信给家里也好吧?
想起半年前那个粗中带细的刚硬大叔,如今却因为一场感冒就要躺在床上的虚弱样子,冬弥又是叹了一口气。
在火车上坐了一整天,等火车到达达布里斯市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除了有特别的活(搞)动(事)预订之外,冬弥的作息时间还算挺健康的,此时早就过了他平时入睡的时间,一边不停地打哈欠一边走路,看得迪卢木多担忧地凑在他身边,一副生怕他随时睡倒在地上的样子,格罗夫只好担起了临时队长的职务。
达布里斯火车站平时人流拥挤,可到了这个时间点也是人烟稀少。
这个时候旅店已经关门了,车站中倒是有不少长椅,不过已经被跟他们一样坐夜班车的乘客与过夜的流浪汉们占据。
就在格罗夫头疼今晚住哪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穿着脏兮兮斗篷的人凑了过来。
“客人是没预订的旅店对吗?”
“是没有,怎么?”
格罗夫倒是不嫌弃对方的装扮,他在沙漠里没水洗澡的时候更多。
“我们那儿有彻夜营业的旅店,请跟我来吧。”
犹豫了一下,实在没有第二个选择,格罗夫干脆带着半睡半醒的冬弥和其他人跟上。
走过了几条街,周围的建筑明显破旧起来。
格罗夫心中了然,他们这是走向达布里斯的贫民区了,不过他们就没一个人怕事的(格罗夫:只有个怕事情不够多的),也就无所畏惧地跟在那个人身后。
跟整洁的市区相比,贫民区的夜晚似乎更有活力一点,连街头都热闹着几分。
只不过这个时间还在外面游荡的,大多不是什么正经人士,一看就凶神恶煞的帮派打手,衣着暴露的流莺,醉倒在街边的人……
格罗夫倒是很适应这样的环境,毕竟伊修瓦尔人呆的差不多也是贫民窟了,将周围不怀好意的视线一一瞪回去——嗯,至于大胆热辣地看帅哥的女人们,就交给只顾着扶着自家主君,一点不解风情的帅哥自己去解决吧。
“到了,就是这里。”
带路人在一个广告牌下停了下来,格罗夫知道规矩,瞥了一眼广告牌上的HOTEL字样,就把带路小费抛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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