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时间,锦瑟便想到问一件事实。
“大哥应该不是你的亲弟弟吧?你真的姓段?”
“凤扬是我十天年前捡到的,孤儿的他却有着对环境不妥仂的意志力,因此我收他为义弟。
我是真的姓段.至于名字……每个时期我都会换一个,真名的话……我早忘了。”
段凤鸣神情未变地说,犹如一点也不在意。
“难怪你都让人喊你‘段爷’原来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
四百多年前,大概是东汉时代,那时候你是什么人呢?”
东汉吗?他是什么人?
四百年的时间太遥远了,合上眼后,关于想记的、不想记的,一点一滴都消失在他的脑子里,什么也不剩。
“太久远了,我记不起来。
会这么问,是开始对我有兴趣了吗?”
段凤鸣略带调侃地问。
“不先了解你,又从何下手呢?”
就知道段凤鸣会这么说,这次,锦瑟也有法子可应对。
“这句话倒是真,可惜我不记得了,恕我无法告知。”
除非失忆,要不,怎会有人忘记自己的过去,锦瑟不信。
“是真的忘了,或是……刻意遗忘呢?”
她试探性地问。
段凤鸣眸子黯下,神情一敛,由笑转肃。
“有时候记太多事情不见得是好事,记着这点。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慢慢吃。”
今儿个月色不错,他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所有的悲、欢、离、合,他都尝过了,无论真忘或是假忘,都是不想再记起的事情,忘了,才是好的。
伫立在月光底下,段凤鸣的影子被拉得很远、很远,透出淡淡寂寞的颜色,站在窗边的锦瑟,目光锁住他,静静不动。
真如段凤鸣所言,是她涉世未深吗?所以才看不透段凤鸣究竟在想些什么。
或是……段凤鸣根本就不是人?
甩甩头,锦瑟不再想这恼人的问题,她决定按照原订计划——杀了段凤鸣。
×××
丑时末,好梦正酣。
锦瑟悄悄来到段凤鸣房内,无形无影的她飘至床上,与他面对面。
面对如此好看的脸,说实在,锦瑟还真有些脸红心跳,不过真是可惜了,这张脸的主子却一心想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