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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换了一身外出服,薄缥缈从所剩无几的首饰盒里挑出个铃铛的手环给花儿戴上,走起来来叮叮当当的响,非常悦耳,花儿也很满意。
主仆俩说走就走,对于县城,花儿去过那么一回,虽说是跟着王老汉去卖菌子和银耳,但有了一次经验,也不怕朦着头乱走。
朱家角距离白桦县城不过二十几里路,虽然已经十一月多,但今年的天候倒是不冷,天清气朗,吸进鼻尖的空气都觉得清新,让人心情也舒爽起来。
要问她来到这个架空的古代,最满意的是什么?
就是完全没有污染的天空和大地,在现代,除了以崩坏速度迅速融化的冰山歪,霾害也变成世界各国最为头痛的问题。
就这干净的空气及山林田野间不受污染的景色,便能抵得过许多生活和观念上的不便。
白桦县城里很是热闹,不说街市上耍把式卖艺的,还有卖玩意吃食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细细看去,当铺客栈酒楼茶馆胭脂水粉铺子,旗帜林立,生意最红火的了不起两层楼高,薄缥缈看着这些铺子,没有太多的激情,但胜在古意盎然。
她的杀手生涯让她走遍世界各国,就连杜拜也去过好几次,因此眼前这些,她实在看不上眼。
只是既来之则安之,总得设法在这片土地上活出个意思来,倒也不用刻意活得多精彩,现在除了糊口不成问题外,就是要日以继夜的锻炼这个身子,希望早日能恢复健康,只是想恢复到她原来矫健利落的身手,恐怕旷日费时,不过她也不灰心,只要她肯努力,有恒心,总能与时俱进。
因为口袋里有钱,薄缥缈也不拘着花儿,但凡摊子上她看上眼的,薄缥缈都买下,没多久,花儿的手上就已经拿不下了。
两人逛的十分尽兴,又吃又喝,还在一个卖花小姑娘那儿买了一大把稍带香气的野生石斛兰,白中带紫的颜色看着十分典雅。
花儿对于小姐花了三文钱去买花,嘟着嘴,花只能看不能吃,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去吃两碗香喷喷又爽口的馄饨汤面。
薄缥缈买了包贵森森的糖蜜梨块堵了花儿的嘴,又买了一包腌螃蟹,小花儿吃得心满意足,高兴的不得了。
眼看着天色暗下来,「咱们今晚就不回去了,睡客栈。
」得摸着黑回家,这里可不是有着绵延霓虹灯火的现代,虽然她无所谓,但花儿还是个孩子,她怎么想都不安心。
「我们睡哪一家?」嘴巴很忙的花儿对于不回家住客栈一点意见都没有,少了张大娘在她耳边唠叨喽唆,她觉得和小姐一起自在多了。
「县城最大、最好的哪家。
」她悠哉的往客栈走,谁知道半晌没听见花儿的声响,回过头一看,这丫头居然不见了。
这又是看见什么被迷得移不开脚了?
她懒得再回过头去找,恰好路边有个客栈,便坐下来等她,点了一碗热汤喝,汤里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饺,味道还不错,哪知吃完刚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黑,脑子一闪而过的是她中了人家的道儿……然后就晕了。
她脑子沉重得像是有千万小兵卒在里头敲打,头疼得很,迷糊中感觉有人在她身子里放了一把火焰,就好像身处在只有芭蕉扇能熄灭的火焰山中,烧得她四肢百骸都想呼喊着冰凉来浇灭在体内肆虐的熊熊火焰。
她太大意了,到了这古意的古代,就忘了人心才不管现代或是古代,都一样难测。
想害你的人,脸上可不会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字。
没多久感觉有个像冰块一样的东西靠近了自己,她本能的缠了过去,八爪章鱼似的抱住那冰凉的东西,感觉身体的热度退了些,感觉也舒坦了些。
只不过那冰凉的物体很粗暴的推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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