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救人却净发脾气,任性透顶的坏男人。
两人你来我往,嘴上斗得是日月无光,可在一旁抱伤旁观的天水伯可看出兴味来了,他看透人世的老眼泛起安慰的泪光,不禁边听边点头,就差没咧嘴笑开。
男女间的情愫总在不知不觉中根植在人心里,也许一时的盲目让人无从发觉,可是,会的,哪天落下一场春雨,种子就会萌芽继而茁仕。
失之东隅,收之的也许是更丰富的桑榆,呵呵呵……他老人家挨些皮肉疼好像值得哩。
在天水伯的目送下,海荷官又愁眉苦脸地坐上马背朝金家庄前去。
☆☆☆
金家庄名副其实,虽说不是遍地黄金,但一眼看去全跟金色脱不了关系。
海荷官一走进金家大厅,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断过。
用俗气也无法形容对这栋建筑物的反胃感,她只想赶快救出朔阳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也不想知道金家的尿壶是不是也镀上一层黄金。
恶!
“没想到我金家庄今天来了贵客,有失远迎,请不要介意。”
随着尖锐桀桀笑声,一个皮包骨的男人被搀扶着出现,他的出现带来一阵醺人欲醉的香风,刚开始不觉得如何,吸过香味后却教人浑身不舒服。
戈尔真扬了下眼,不露痕迹地将一样小东西塞进海荷官手中,不动嘴型的吩咐她。
“不要声张!
那是解毒的药草。”
有备无患是他做事的习惯。
海荷官何等冰雪聪明,虽说不明白的事情很多,还是乖乖地闭着嘴。
“劳驾这位英雄把我的新娘送来,我金某人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咱们开门见山,你开个数儿吧。”
两颊深陷的金少康,把戈尔真当成来领赏的江湖混混,想用银子打发他。
“你要嫁的就是他?一个要死不活的短命鬼?”
戈尔真根本不理会金少康的屁话,撩起他满天怒焰的是海荷官,她居然要委身下嫁给一个病恹恹的半死人。
“你这样糟蹋自己?”
海荷官怎么也想不到应该同仇敌忾的节骨眼上他还有心算帐,这一气气得不轻,她暗暗发誓,只要把朔阳救出火坑,她头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搬家,搬到天涯海角,搬到狗窝地洞,就是不要再见到戈尔真。
“我不想在这个地方跟你吵架。”
她忍耐一肚子委屈。
“算你识相!”
戈尔真死瞪着她,继而发现金少康的贼眼贼溜溜地瞧着海荷官,他把一股气全出到痨病鬼身上去了。
“金庄主,我想你是误会了,荷官是我的人,今天带她来只是为了要让你知道,还有,听说贵庄的人掳了我的儿子,我是来要人的。”
他是戈尔真,绝不废话。
“你的人?阁下好狂妄的口气,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撒野,会没命的。”
金少康宛如野兽的眼睛闪烁着教人发颤的光,给人阴森森又凄惨的恐怖感。
海荷官不由得躲开他猥亵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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