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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她再次愕然,“我们素昧平生,不过是萍水相逢,是否喜欢你……一点也不重要吧?”
她实在不懂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像在解释什么似的,愈描愈黑了,面对他无意间流露的伤感,她再也无法摆出过往习以为常的冷淡表情……
“当然重要。”
他认真地望着她,“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映出单纯的心思,望着他时,她总有股错觉,仿佛瞧见最原始的自己。
曾经,她也是以这样的一双眼睛看待他人;曾经,她也拥有如此的热情想与他人亲近……可是,她错了,直到被嘲弄、被欺负,她才明白必须剜去这样的自己,因为她生得丑陋,不配争取任何渴望的人。
事、物。
她不是圣人,只是个平凡的女孩,一开始,她伤心、她无助、她怨天尤人,为什么她的皮肤会这么焦黑?为什么她的脸会长满恐怖的疙瘩?甚至,夜深人静时她会因疼痛而醒来,悲伤不已,然而也只能捂住后,抑住呻吟。
不过,随着时日愈久,她也愈明白,这并非谁的错。
村里有个美丽的女孩,她的五官精致、肌肤赛雪,连她瞧了都喜欢,甚至又羡又妒,她想,若是她的面容也如她那般姣好,那么,她也会唾弃像自己这般丑陋的人吧?
她花了好长的时问才走出自怜自哀的情绪,然后,她懂得了宽容,却也学会了冷漠。
宽容别人对她的羞辱,但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得不以冷漠武装脆弱的心。
然而,眼前的男人却不属于过去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他热情大方,而且并未因她的外表而瞧轻她,她怎能因为他一厢情愿地认定她是朋友而责怪他呢?
“只是……我并不想要朋友什么的,一直以来,我都告诉自己,要一个人走完人生未竟的旅程,‘朋友’是不该也毋需存在的。”
舒明心很轻很轻地低哺。
当然,她无法告诉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十三岁那年,娘将真相告诉她之后,她的人生便有了重大的改变,而且影响她至深……
“那就把我当成你的第一个朋友嘛!
有了第一个朋友,慢慢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到时候,你就不觉得‘朋友’是不该也毋需存在的了。”
杨澈觉得她的思想太过灰暗,忍不住想振奋她的心情,所以就漾起大大的笑睑,热情地给她建议。
“你……”
她错愕地与他四目交接,好半晌才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总是一厢情愿过了头?”
杨澈哈哈地笑,“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我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似乎还挺得意的。
“我不是在赞美你。”
她没好气地咕哝。
“但我认为那是赞美呀!”
他笑出一口白牙。
舒明心不禁抿唇而笑。
她实在拿他没辙,也许他说得对……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他是“东傲”
,而且正在追查“崆峒四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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