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荒唐的情事,加上被进入的地方真的很痛,比银针扎手还要痛上数倍,楚桑知道楚烈在后面看着他,更加不愿意回头,艰难迈着步子朝浴池走去。
不行……走不动了……原来被男人欺辱是这种痛不欲生的感受,难怪当年——
原来不是没有报应的,只是报应迟来了。
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大殿中间,前是深渊后是狼虎,他越发觉得疼痛难以忍受起来,眼眶还是憋不住的红了,他一边抽着气一边用衣袖去遮眼,十分落魄可怜。
听见青年由后走来的脚步声,楚烈从后面抱住他,胸膛也是暖和的。
“是我错,是儿臣错,父皇你别这样——”
青年的声音也有些慌了,哄着他似的,近乎低声下气的抱着他,“来,好好呼气,别憋着,是不是还很痛?等会泡一会就会好点——”
他低头不语,脸涨红着,继续用衣袖猛擦眼睛,越擦越红,越擦越悲哀。
楚烈弯着腰,语气是越来越温和纵容,“会不会很痛?我……我昨晚是太过分了。”
好不容易把眼眶边的眼泪给擦了回去,楚桑惨白着脸,道:“你让寡人用什么面目去见烈祖烈宗?寡人——寡人年纪大了,禁不起你玩了。”
日子没法过了,没法安生了,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哪门子孽,才会惹出这种事。
楚烈把人放进热水池子里,沾湿了巾帕,用边边的小角去敷他的脸,伺候的比老宫女们还细心。
“老祖宗?见了又如何?父皇你又不认识他们。”
青年体贴的洗着他头发,揉揉搓搓,“活人和死人,有什么好相比的呢?儿臣连那些牌位都比过不吗?”
雾气腾腾,水温适中,让疼痛去了不少。
他狠推了把青年,“你滚下去。”
楚烈笑了笑,摇摇头,继续给他洗头发,自顾自的道:“那些牌位是不会喜欢你的,父皇。”
“滚——”
声音也回复了些,他现在看到青年结识紧绷的身躯就开始发憷胆颤,于是也只能虚张声势的让楚烈快些离开。
可惜没起半点作用。
楚烈给他洗完了头发,又拿来新的毛毯将他裹起来,抱回到床上,任劳任怨的样子与昨晚兽化的模样全然不同。
他看着青年半蹲着十分细心的给他抹干脚部的水珠,气狠交加下迅速抬起已经有些力气的脚,冲着青年英俊端正的脸就踹了过去,楚烈措手不及,闷哼一声,手捂着鼻间,脸色微苦,仰高了头拿来手帕来止住鼻血。
他的这些发泄对楚烈来讲似乎就是扫痒痒而已。
青年清理好后又重新坐回到床沿上,这次声音又放低了些,“原来父皇的力气还挺大……那现在身体好些吗?”
“……”
楚桑身体抖索着藏在被子里,老脸不动。
楚烈隔着被子摸了摸他的头,不甚顺畅的说:“父皇,烈祖烈宗还有那些牌位礼法不会像我一样宠你爱你的。”
“……”
直白的话让他心跳如鼓,如临深渊。
“我只有你一个而已,父皇。”
青年无视他的绝望恐惧,还亲了亲他沾着水的脚裸,舔了舔自己的唇边,憋着似的抬起头看他,又黑又深的眼睛像猎场伺机而动的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