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心害我,我也没辙。”
我挣脱不开,跟着他往前踉跄了几步,臧关陌直奔吧台,坐稳之后对着酒保喊,“嘿,阿卡。”
那个叫阿卡的酒保正擦着杯子呢,闻言抬头,冲这儿挥手,仔细地把杯子放下,走近,和臧关陌一拍手掌,又互捶拳头,交情特熟的样子,“gintonic?”
我严肃地摇头,“俺只喝茅台。”
“噗——”
周围零星散座着的人全喷出一口口狗尿,臧关陌叹气,“会习惯的,我就惯了。”
说着,一拍我后脑勺,冲着阿卡说,“别了吧,每晚都喝这个,腻。”
“你腻我可不腻。”
阿卡就一铁人,我这么幽默他愣是没笑,面无表情地拿起摇酒壶,“刚调了一杯,别浪费。”
我就觉得跟进入异次元一样,他们玩的这套全然陌生,好奇的看阿卡往杯子里缓缓注入颜色凌厉的液体,“这就是鸡尾酒?”
“确切说,是鸡尾酒其中一种,gintopic,”
臧关陌拿起酒杯端详,细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惦着,“金酒加汤力水调和。”
“我也来一份。”
我一听“金”
这个字眼就知道准是好东西。
臧关陌啜了一口,享受地叹息着,没空搭理我,倒是阿卡挪过身子打量,“小朋友,你打哪儿钻出来的?”
我看看他眼角眉梢掩不住的沧桑,心说多大年纪的叔叔啊,说话也不嫌肉麻,“火星友人。”
阿卡微笑起来,把摇酒壶放在一边,拿起抹布细细地擦着吧台,我发现他的每个动作都充满认真却不羁的味道,这种独特恰使他平凡五官突兀的生动起来。
阿卡说,我知道了,你是焦旸。
————
阿卡神仙认出我是焦大少爷之后,情况就诡异起来,我敢保证他跟臧关陌两人订了黑心契约,指不定姓臧的洋鬼子就是想把我卖给他做牛做马。
这么说有些狼心狗肺,但总之,阿卡脱下那黑乎乎的围裙,打开隔板,走出吧台拉我从后门走出巷子,臧关陌乐悠悠的看着,任凭罪恶在眼皮底下发生,也不救我,自顾自跑进吧台,扛起阿卡的名号给人乱调酒。
这条巷子,就跟所有黑道片里看到的场景一样,杀人放火强奸吸毒的第一现场,就差没几个垃圾袋烘托气氛。
我一拍胸口说你他妈究竟想干嘛。
阿卡说你随便跳个舞蹈动作我看看。
我说啊?
阿卡说还不懂啊你,性臧的那小子缠了我四个晚上,什么肮脏的手段都用,我快被他整疯了,晚晚失眠,没辙,只能答应教你。
我跟傻子一样,问,教什么?
还能什么,街舞,否则你凭什么跟人争。
我他妈真够了我,一整天尽有人拿这事挤兑我,没好气地冲他喊,我可什么基础都没,你能在一晚上让我开窍?你这么厉害?
阿卡笑了,我估计要让张纪中看见准会不计代价签他,什么是绝顶高手的风范!
阿卡说,不然你以为,臧关陌那小子干嘛想尽办法求我。
一个半小时后,我被阿卡拖回吧台前,良心说话,我真不想这么窝囊的出现在群众眼前,可实在没力,脚都不是自个儿的。
阿卡把我往高脚旋转凳上一扔,恢复面无表情的铁样,额头上居然一滴汗珠都没有,相形之下,我浑身的水,根本是条鱼。
臧关陌良心被狗吃,一瞧我的残样儿,跟中彩票那么乐,感激地一捶阿卡的后背,“谢了嘿,哥们。”
阿卡看看我又看看他,嘴角一憋,习惯性的拿起摇酒壶,皱着眉问臧关陌,“壶里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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