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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什么,她没说下去,巴月却是明白,一个女人在家时,尚可帮着处理一点生意上的事,出嫁以后,尤其是像白大小姐嫁的公侯之府,自然是不可能再抛头露面了。
别说是公侯府第,就是邵家这样的纯正生意人,不也是不肯让女人出来做生意。
环境如此,莫可奈何。
想到这里,巴月突然觉得,自己穿越到一个弃妇的身上,未必不是一种幸运,上无叔伯婶嫂,下无兄弟姐妹,只有一个事事为她着想的奶娘,想干点什么,阻力比一般女子要小得多。
两人聊了许久,巴月发现白大小姐不愧是常安府数一数二的富户出身,相当有生意头脑,不禁便把自己的理想大略透露了一点,白大小姐一听,果然兴趣大起,便追问起来,巴月就趁机灌输品牌意识,只听得白大小姐双眼放光。
最后,临别时白大小姐对她道:“我这些年,略有体己,一直想拿出来做些什么,只是身份所限,不方便出面,便将体己都给了三妹,让她拿去运作。
等过了这个年,闲下来,我将三妹请来,咱们一起寻个地方坐坐。”
虽然没有明说,但至少合作的意向是有了。
巴月一听大喜,忙不迭地应了。
邵家的事,就此搁置下来,只因此时双方都没工夫计较这事,只有邵九,写了一封信,派人偷偷给巴月送来,信中虽只聊聊数语,却满含无奈与歉意。
巴月明白他的意思,便让那送信的人将婚书带了回去,以示从此一刀两断。
奶娘知道以后,唉声叹了几天气,却再也没有说什么。
转眼年关便到了。
这是巴月在这个世界里度过的第二个新年,满打满算,她穿越过来差不多有一年半了。
在这一年半,有成功,也有失败,不过她却没有感慨和总结的时间,用牛车拖回来的年货太多,她和奶娘忙着一家一户地送礼,虽然每样东西都不值什么钱,但这就是人际交往,就是人情,巴月已经深刻地理解了这一点。
假如不是她过去一年半里,和村人一直保持着良好的邻里关系,恐怕就算是村长出面,那辆牛车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张小虎借出来。
也正是因为借牛车这件事,让村里人都知道,巴月的小染坊把买卖做大了,连李老太爷对她都是一口一个大闺女,别看她是弃妇,可也是能人呀,整个张家村里,谁曾见过这么大的官儿。
虽然李老太爷并不官,但显然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当官的爹,比当官的还大。
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就是巴月这个外来户,在张家村里的威望陡升,基本上,跟村长大娘已经处在一个级别。
这可真是不容易啊,以前她都是靠鬼神来震慑村里那些不安分的,现在,用不着鬼神了,她自己柳眉一竖,就已经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所以,这之后,村里一些年轻的姑娘媳妇,受了委屈,都爱往巴月这里跑,这其中少数是被自家兄弟或是丈夫给打了,绝大多数是被婆婆欺负了,来找巴月帮着出头呢。
巴月被弄得哭笑不得,勉强充当了几天妇联主任之后,就再也受不了这些家长里短,把年货整理了一下,挑出一些,放在毛驴背上,自己急急地往常安府去了。
首先要去张府拜访方秀娟,这一次,巴月终于见到了那位张老爷和张家少爷,那张家少爷看上去都三十多了,而张老爷少说也有五六十岁,老眼昏花的,连话都不清楚。
她暗自为方秀娟惋惜起来,就这个样子,又怎么可能怀得上孩子,就算撞了狗屎运怀上了,只怕孩子还没长大,张老爷就先去了,那张家少爷一脸刻薄相,剩下方秀娟孤儿寡母的,只怕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巴月也只说了一句:“秀娟姐,月儿忙,不能常来看望,你也不要闷在家中,得空往张家村走走,陪奶娘说说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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