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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在奶娘的劝说下,巴月到方秀娟这里来暂避一段日子,不过让她闲在方秀娟那里无所事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就来给石匠帮忙了。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话绝对是骗人的。
一天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下来,巴月直接趴在石匠那儿了,累得跟哈巴狗似地,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我起不来了……累死了……哪儿有床,让我睡会儿先……”
这是撒娇,绝对是撒娇,就算不是撒娇,石匠也下意识地理解为撒娇,于是大胡子下面,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这、这……不行……”
石匠期期艾艾地拒绝着。
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轱辘辘地从转角处拐过来,在石匠的家门口停住,将石匠从某种莫名沸腾的情绪中解救出来。
“不是吧,铺子里难道又没货了,都直接找到这儿来了?”
巴月马上就伸长脖子,来了精神,再苦再累,只要一想到这人是来送银子的,她就全身是力气。
“石匠石匠,别愣着了,趁天还没黑,赶紧再做一些,我去招呼客人。”
石匠看着马车一侧明显的家族印记,顿时苦笑起来,想说什么,却已经晚了。
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儿。
巴月冷不丁地看清那张脸,马上就停了下了脚步。
这不就是白大小姐的夫君,镇国公府的那位嚣张公子吗?
因为第一印象太差的关系,哪怕心里不停地默念着顾客是上帝,巴月也没有办法堆出一张笑脸,看到这个嚣张的公子哥儿,她就忍不住会想起李府那位大少爷,连带的,甚至也会想起当初抛弃林八月的那只中山狼。
这些男人……她恨恨地在男人这个字眼上加重语气,然后骂了一句: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看在白大小姐将会是她最重要的合作伙伴的份上,巴月深吸了好几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迎上前去,开口道:“这位白……呃,不对……少爷贵姓?”
镇国公姓啥来着?巴月愣住了,因为白大小姐的关系,她下意识地给镇国公冠上了白姓,等真的要招呼人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白是白大小姐的姓,这个时代只有女人冠上夫家姓,还从来没有男人冠上妻子姓的,呃,除了倒插门。
那公子哥儿未料到一下车,就被人十分无礼地当面问了这么一句,当场脸色都青了,恨恨地瞅了巴月一眼,认了出来,脸色又青了几分。
“又是你这倒霉女人,让开,好狗不挡路。”
嚣张一如既往。
敢骂本姑娘是狗!
巴月柳眉倒竖,站着一动不动,眼珠子四下转动,考虑着是拿大扫帚将这个嚣张的男人扫地出门,还是直接拿门栓打出门去。
这两种方法都很不错,但是似乎粗暴了点,石匠还在她背后看着呢。
想到这里,巴月十分踌躇,迟迟拿不定主意。
“你聋了啊,还不快让开。”
那公子哥儿神色更怒,上前一步,似要动手推开这个挡路的女人,却见石匠在她身后站着,眼神深沉,顿时心里一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巴月不知这里面的玄虚,但她也不是好惹的,秉着好女不动手,动口就行了的原则,以免在石匠面前失了形象,于是假装听不清楚似地掏了掏耳朵,转头对石匠道:“有狗在叫耶,石匠你听到了吗?叫得这么大声,莫不是春天到了,发情了?”
石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咳了几声,眼里却开始有了笑意。
公子哥儿勃然大怒:“你敢骂我是狗?”
巴月嘴角一撇,切,这点气量,也不看看是谁先骂谁的。
她没好气道:“不识好歹乱吠乱犬的,不是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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