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会面的时间是与褚画早就定好了,可屠宇鸣还没走入康泊的房间,艾琳就比划着手势提醒他,他们昨晚上闹得很晚,这会儿该是还没起床。
如果不是这黑妞说不出话,她一准要再向对方抱怨,他们刚住在一起那阵子简直比新婚夫妻还热络,一个男人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约瑟芬”
,而另一个压根是以“性瘾问题”
为借口,没日没夜地不害臊。
康泊倚靠在床,穿得很整洁,人也显得精神,看来已经起床梳洗过,可这会儿又被他熟睡中的情人抱住不放了。
褚画只穿了一条内裤,薄薄的裤子遮盖了他的半截身体,光滑细腻的背脊还是露在外头,看着却是一丝不挂。
从他们交叠拥抱着的姿势来看,褚画正分开两条光溜溜的白腿坐在康泊身上,当然他现在已经睡着了。
警探先生的睡觉姿势仍很不雅观,整个人像块泥一样瘫软松垮,也像挂着树杈的考拉。
如果不是被情人托着后背抱在怀里,他或许会一直看到床尾。
值得高兴的是,他再也没有被阴影缠身,向着自己的噩梦乞饶出声。
屠宇鸣被主人好意请进了卧室,开口却不客气:“我昨天偶然听分局的同事提起,你的前妻和儿子死在了精神病院里,你应该接到了通知,可你看上去并不感到伤心?”
康泊一眼也没瞧向屠宇鸣,只是竖起食指置于唇边,轻轻嘘了一声,似乎不愿让对方的粗糙嗓门把睡梦中的情人吵醒。
面对疤脸警探对自己的指责,男人轻轻微笑说,“我确实不太伤心。
失去自由的感觉有时生不如死,或许对他们而言,魂归天国才是解脱。”
他低头看着把脸埋在自己怀里的家伙,视线仍然垂落对方轻轻颤抖的长睫毛上,手却沿着他的脊骨下滑至他的臀丘上,轻揉了两下又滑进了他的内裤——
穴口那点嫩肉肿得厉害。
昨夜里他们喝了些酒,都有些失控,情人的反应格外的好,自己也比往常粗鲁了不少。
褚画大概被摸疼了,闭着眼睛皱了皱眉,骂了一声:“混蛋!”
“我是混蛋。”
康泊微微一笑,索性往那里头探近一节指节,不怀好意地打着圈儿送动起来。
嘴角撇了撇,褚画又哼了一声,这回看来倒是挺惬意。
这一幕全被疤脸警探看在了眼里。
“你是冷血动物吗?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屠宇鸣有些愤怒地嚷,“你的妻子和儿子死了!”
“现在有了两具尸体,如果你怀疑是谋杀,”
康泊抬起眼睛直视对方,口吻认真地给予对方建议,“那就应该赶快去查清助燃物和火源,而不是对受害人的家属叨唠不休。”
“是不是谋杀还要再查,但初步调查的结果是他们纵火自杀,自己结束了生命。”
“现在我有点伤心了。”
康泊又看了屠宇鸣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这两个苦难的灵魂将这被天国拒之门外。”
屠宇鸣把目光落在男人怀里的搭档身上,问说:“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康泊没有回话,小心从情人的揽抱中挣脱出身体,从床上起身。
他拄着置于床头的手杖朝对方走去,微微皱起眉问:“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
深邃眼睛像无底深渊,冷冽苍白的脸孔突然迫于眼前,一种静默的、慑人的力量迫得疤脸警探莫名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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