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保养你的身体,否则,你会像六年甲班的洪老师一样心脏衰竭,英年早逝,提早去见咱们的孔老夫子。
」
裴斯雨郁郁寡欢地放下手中的教科书,自我解嘲的逸出一丝长叹。
「我有时候真不敢相倍自己会败给一群八岁的小孩子,看他们眉清目秀的模样,我真的难以相信,他们竟是一群刁钻古怪、精力旺盛又任性妄为的小魔鬼。
」
「资优班的学生本来就不好教,你又是新来的老师,他们更是懂得欺善怕恶,运用上苍赋予他们的优异本钱,来整肃我们这些用心良苦的老师!
」樊德英振振有辞的哼道:「所以,打死我,我都不敢去碰那些资优班的小浑球们,免得被他们气得七孔出血,皱纹满天飞!
」
裴斯雨深思的咬著下唇,「其实,我班上的其他学生还没那麽乖张离谱,只有少数几个非常难管教,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名叫贺宇庭的小男孩,早熟滑头得根本不像八岁的孩子,一张嘴利得可以拿去磨刀,任凭我来软的、硬的,他都满不在乎,照样我行我素。
」
「贺宇庭?」樊德英挑起眉,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一副感冒至极的神情。
「这个混世小魔王你不必跟他费心费神、浪费精力了。
有他这种爱玩成性的学生,每个当老师的会平均减短十年的寿命。
什麽爱的教育、铁的纪律,在这小魔鬼身上是行不通的,除非,他重新投胎,或者还有脱胎换骨的机会。
」
「也许,我应该抽个空去找他的家长谈一谈,做个彻底的沟通。
」裴斯雨并不是那种轻一肓放弃、承认失败的人,对於教育潜移默化的功能,对於孩子纯真可爱的本性,她还是充满了信心和热诚。
「拜访他的家长?」樊德英不以为然的猛摇头说:「裴老师,不是我爱浇你冷水,也不是我危言耸听,故意要打击你的信心,而是┅┅唉!
」她感触良多的发出一丝悲叹,「他的家庭非比寻常,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也难怪会养出贺宇庭那样怪里怪气的孩子。
」
「他家里有什麽问题吗?除了——他父母很早就离异之外?」裴斯雨满脸狐疑的问道,对於贺宇庭这个相貌俊秀、个性却乖僻的小男孩,除了那份无助的关怀和焦虑外,更多了一丝酸楚的同情。
「难道——问题出在他爸爸身上?」
樊德英嗤之以鼻的又冒出一声冷哼,「哼!
他那个老爸除了赚钱、泡妞、做坏事的本事高人一等之外,其他的根本不值一谈。
你要去拜访他,那可是比见总统还难哪!
除非——你有三头六臂,否则我劝你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他那个做爹的比他儿子还更离谱,更能把人活活气死!
」
「哦?」裴斯雨困惑的微扬起一道秀眉,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溢满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樊老师,你见过他爸爸吗?」
「我才没那麽倒楣呢!
」樊德英翻翻眼珠子,「再说,这位贺之曛先生的官架子可是摆得比任何人都大,连咱们校长都不得不看在Money的份上,含糊他三分,像我们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有这个资格被他这个臭名远播的大人物宣召接见呢?」
「臭名远播?」裴斯雨被她火辣的字眼撩起了满腔的好奇心。
「樊老师,这位贺之曛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麽一提到他,你就咬牙切齿,对他充满了负面的反应和评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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