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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想要适应新的空间并不容易,程离才摸清原来的格局,用手跟盲杖确定好了属于他的安全地带,现在又全都变了。
他问傅卿云怎么突然换了家里的布置,傅卿云只淡淡地说,之前空荡荡的家他已经看腻了,所以想要添点儿新花样。
比如茶桌,花瓶,还有一些看似美丽,却带着尖利棱角的艺术品。
傅卿云故意跟程离描绘艺术品的颜色跟形状,程离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傅卿云口中的新花样,对于程离来说都是他黑暗世界里潜在的危险,在他已经感知到的世界之外,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正张着獠牙巨齿,等待着他的松懈跟靠近,然后把他一口吞掉。
第二天程离被多出来的夜灯绊倒,后腰重重地磕在旁边的桌子上,疼得他直接跌坐在地上,手在桌上胡乱抓着,想要握住什么,又碰倒了桌上的花瓶,里面的水跟玫瑰花碎了一地。
玻璃碎片割伤了他脚背,血珠淌出来,又被花瓶里的水稀释成艳艳的粉红色,就连白玫瑰花瓣都染上了红点,阳光下闪动着让人血脉喷张的痛。
客厅里没人,三喜急得围着程离直转,用头用力拱着程离。
其他人听到声音才出来,手忙脚乱把程离扶起来,处理好他身上的伤口。
以前程离几乎不需要别人照顾,行动自如,很少磕磕碰碰,有了这次意外大家都变得很小心,客厅里会一直有人陪着程离。
第三天,傅卿云口中的艺术品砸在程离身上,后背多了一大片淤青。
天气越来越热,程离学会了穿厚袜子,哪怕再热也坚持长袖长裤,避免自己的皮肤直接触碰到那些危险品。
谁会喜欢疼痛呢?
程离只能主动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大部分时间只在床上待着,那是他唯一能确定的安全。
他的烟瘾越来越重,一根接着一根,客厅里,房间里,阳台上,早就顾不上傅卿云的规矩。
傅卿云在监控里看着这一切,程离一直不愿坦白,已经彻底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他当然知道盲人适应新的环境很难,所以才想出用这种方式逼着他暴露自己。
但他没想到,程离为了演好盲人,竟然这么豁得出去,他宁愿让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低头认错。
看着监控里程离脸上痛苦的表情,傅卿云在心里断定程离的演技实在是越来越好,让人挑不出来丁点儿错处。
程离在抽烟,抽着抽着眼角溢出一滴眼泪,很快从脸上滑下来,又很快被程离用手背擦掉。
太疼了,是烟也压不住的疼,所以程离没忍住。
烟雾时不时模糊程离的脸,傅卿云闭上眼,不耐烦地关了监控,不想再看。
手指捏了捏发胀的眉心,想要甩开程离的脸,但适得其反,越不想再想,程离的模样越清晰。
傅卿云跟年轻男人一起进出酒店的新闻上了热搜,程离无意间收到了推送,读屏软件打开链接,他一开始以为是财经新闻,没想到是娱乐新闻。
程离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机械的声音读完着页面上明显暧昧引导性的文字,没听完就关了。
脚上的伤口还在疼,后背上的淤青越来越重,程离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这些。
上一次在山上跟踪傅卿云,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傅卿云却很快就否认了新闻的真实性,说那只是他的朋友,还主动爆料,说自己一个月后会跟现在的爱人订婚。
傅卿云要订婚的消息在圈子里炸开了锅,同样,同样惊讶的还有程离,傅卿云甚至没有跟他商量过,而且订婚的时间就在一个月后。
因为烦闷,程离甩开手机,摸着墙进了浴室想要洗澡,地板上有水,程离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有那么几秒钟,程离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浑身的骨头都在疼,他下意识喊三喜,才想起来三喜跟傅卿雨正在院子里玩儿。
程离勉强自己站起来,忍着头顶一阵阵的眩晕感,他记得浴室门口的墙壁上有个呼叫按钮,只要一摁,楼下的人会立刻上楼。
当初呼叫按铃还是傅卿云找人装的,床头,门口,卫生间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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