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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要发怒,马上道:“我刚刚听你说到庄无镜,你在找他吗?可以给我说说他,我也许会帮你找到他。”
他一提到庄无镜我就来气,我现在连鞋子都丢了,全都因为是庄无镜走得太快了。
于是我道:“庄无镜?庄无镜这个人为老不尊,道德败坏,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学着人家年轻小伙子娶媳妇。”
江言“啊”
了一声,“那他多大?”
我道:“比你爷爷年纪还大。”
江言吞了吞口水,有点赞同我说得‘为老不尊’。
我又道:“他还时常疯疯癫癫的,见人就打,也见人就咬,上到八十岁老翁,下到五岁幼童,他都不会放过。”
江言又点点头,“确实疯疯癫癫。”
我接着说:“不仅如此,这个庄无镜面目丑陋,眉心处长了一块疤,极为刺眼,但是他自诩为一表人才,经常装腔作势,看谁都是一副瞧人不起的表情。”
江言张大了嘴巴,问道:“这样的...老人你为什么还要找他?”
将庄无镜一通贬低之后,我的心情竟是莫名好了许多,便道:“当然是这个死老头得罪了我,别人怕他,我可不惧他,我是要好好找他算账的。”
江言却是看着我挠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江言道:“你在说到庄无镜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你心情都好了很多,其实,你并不讨厌他吧,或者说他是你一位极为喜爱的长辈。”
我听他胡言乱语,怒道:“妄谈什么喜欢,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江言见我发怒,忙闭上了嘴,沉默片刻,小心翼翼问道:“那你还要去找他吗?我可以陪你去找。”
我冷哼一声,道:“自然是要去找的,但是我要找他,跟喜爱他绝没有半点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清冷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我和江言同时回过头,便见到一蓝衫道人正站在一处酒楼的门前,酒楼门前的梁上,柱子上皆是淡黄的天灯,灯火之下照得他那张冷漠的脸愈发冷漠,却让那抹梅花印更加艳丽逼人。
是庄无镜,原来他一直未有走远。
庄无镜手持拂尘,一手拿着鬼刹面具,向我和江言走过来。
他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一想到他明明离我不远,我到处找他,唤他,他肯定是听见了,故意不回应,就是来等着我丢脸,看我笑话,就更加火大。
我怒道:“庄无镜,你明明就在这旁边,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你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吗?你是聋子吗?”
江言讶异地看着庄无镜,又看看我,道:“他就是庄无镜吗?”
随后他又多此一举地对庄无镜道:“他真的找了你很长时间,既然现在你们遇到了,你就赶紧....”
在庄无镜冷淡的目光中,江言越说到后面声音越颤抖,之后,干脆就紧紧闭上了嘴巴,一张脸憋得通红。
庄无镜看着我道:“起来。”
我此刻还赤裸着双脚坐在地上,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便再次怒道:“你瞎了吗?我没有鞋子我怎么起来?”
庄无镜不再说话,却是依旧冷冷地看着我。
当初在昙花村的时候,这双眼睛总是带着不正经的笑意或是温润的像是一泊水,从来没有想过其实这双眼睛也可以这样冷淡,一旦直视着你,便让你手足无措,心生惧意。
江言几次伸出手,欲要挡在我和庄无镜之间,但是在触上庄无镜的目光后,又缩了过去,只是小声对庄无镜道:“你别打他啊。”
在庄无镜的目光逼视下,我也坐不住了,我站起了身子,可是我又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因为他冷淡的注视而产生惧意,便看着庄无镜道:“你看什么?我站起来,是因为地上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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