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那本事,这些年也不会名声一日坏过一日。”
荣嬷嬷轻声道。
荣太后慢慢摸着手腕上的玉镯:“……且让他再在储君之位上坐着,待再过几年,哀家的小六长大了,越浮郁这个储君也就该下来了。
现在还不行,现在他若是就没了,更得利的是皇后家那两个。”
又过了会儿,荣嬷嬷小心问道:“那……太后见过这宴太傅了,觉得他能为我们所用吗?”
荣太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再看看吧。
他瞧着是个有些眼色的,不过他如今毕竟是太子的太傅,就算对太子没几分忠心,也不一定就会愿意帮着我们对付他,谁让太子占着正统呢。
哀家与他母亲之间那点香火情,到底还是断了太久了。”
荣嬷嬷便宽慰她:“不论如何,至少这宴太傅该不会全然为太子着想。
就算他愿意,想必太子也不大会信他,他这太傅到底不过才上任几日。
今日奴婢特意在宫门口光明正大将他截住,东宫那边必然会得到消息,知道他来了您这儿,又念及他母亲与您的旧情,想必此后会对这宴太傅多有防备。”
……
宴示秋回到东宫时,砚墨和姚喜站在一块儿满脸焦急不安,见他回来了,两人匆忙上前。
“公子,您可回来了……”
“宴太傅,殿下听闻您去了太后那儿,有些……不大高兴,刚不小心还撕了一页书……”
宴示秋闻言微微颔首,继续朝藏玉殿内走:“无妨,我去与他解释解释。”
进了殿内,越浮郁还是在看书。
宴示秋故意将脚步声放得有些重,但越浮郁也不抬头看。
走近了,宴示秋失笑着伸手,径直要拿越浮郁手里的书。
越浮郁当即就将书本抓紧了,不让他拿走。
宴示秋无奈的弯了弯唇,好声好气开口:“殿下,我回来了。”
越浮郁这才轻哼了一声,然后用力扯了扯书。
不过宴示秋还是抓着没放,站在越浮郁身边垂下漂亮温润的一双眼睛:“殿下不想听听,太后叫我去是要做什么?”
越浮郁抬眼,一如既往的炮仗语气:“脚长在宴太傅身上,孤哪里管得着你去哪里。
嘴也是你自己有的,孤也管不着你说了什么。”
宴示秋轻啧了声,抓着书册的手松开:“殿下既然如此信任我,那我就不说了?”
和他抢书的力道撤走了,越浮郁抓着书册的手反倒力道更紧了。
听到宴示秋的话,他又哼了一声,冷冷说:“反正孤也不想听。”
拿这个嘴比脾气更硬的别扭小孩没办法,宴示秋只能坐下来,继续平心静气的开口:“太后问我,你前几日去青楼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突然改主意要去秋猎这事儿,她没直接问,但我一块儿回答了她,省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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