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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二皇子越诚故意为之的。
昨天刚到围场那次,没能找越浮郁的不痛快,越诚就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下午和他大皇子兄长一块儿狩猎,辛辛苦苦打了只威风的狼回来,也没能得到皇帝亲爹的另眼相看,于是越诚按捺不住,还是想来找越浮郁的麻烦。
但是又考虑到昨天大皇子对越浮郁身边那太傅的暧昧态度,越诚就觉得不能再叫这个兄长一起,于是今天先和其他人一块儿作势要去狩猎,然后他特意找了个机会单独折了回来。
“哟,太子殿下这是在骑马啊!”
虽然比越浮郁还小几个月,但越诚的马术非常娴熟,快马故意靠得极近,然后勒着缰绳扬起马前蹄、在马的一声嘶鸣中停了下来。
越浮郁正骑着的棕马被突然靠近的同类气息刺激了下,有些急躁的鸣了一声,四蹄抬起一点又落地,还朝越诚那匹马打了个响鼻。
越浮郁坐在马背上抓着缰绳,宴示秋站在棕马侧面也虚虚握着,见状他抬手轻柔抚摸了下棕马的头。
越诚却是嘻嘻哈哈不以为意,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没吓着太子殿下吧?要我说太子殿下你这马骑得也忒不得劲了……哟,宴太傅原来也在呢,看我刚才都没瞧见,你怎么在为太子殿下牵马啊!
宴太傅你这样可不好,毕竟是太子太傅,代表的是太子殿下的脸面,牵马这种事……唉,不过我也理解你,你就是个不受待见的臣子,哪能拒绝太子殿下的吩咐是不是?”
虽然越浮郁表情阴沉带着明显的戾气,宴示秋面上也越发冷淡,但半点都不影响这位二皇子的发挥,他跟串能自燃的长鞭炮似的还在噼里啪啦个不停:“不过太子殿下,我还是得为宴太傅说句公道话,虽然宴太傅家中没什么权势、又是被父皇强塞给你的,但毕竟人家好好一个探花郎嘛,来给你做太傅多少有点屈才,你还是得对人家好一点才是,怎么能让人家干奴才的活呢?”
“又说起来,太子殿下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我记得你老早以前因为从马背上摔下来,惊动了整个皇宫的人,之后就怕得不肯再骑马了,今儿个怎么这么好兴致?哦!
难怪太子殿下要宴太傅帮忙牵着马呢,原来是怕摔啊!”
说这些话,越诚的嘴皮子十分溜,颇有只要没人打断,他就能接下去说个三天三夜的架势。
宴示秋语气冷淡:“二皇子殿下。”
越诚压根不搭理他:“太子殿下你还是小心着点吧,你心血来潮不自量力非要骑马还是小事,回头又摔下来连累了宴太傅这么瘦弱的书生可怎么办,还是太子你就是故意的,想让宴太傅回头也被父皇惩罚?”
“越诚。”
越浮郁语气冷然,带着明显的憎恶阴鸷。
越诚流畅的话就突然打了个顿。
越浮郁扯了下唇角:“据说,半月前父皇在殿试上为孤选了宴太傅做老师,皇后娘娘得闻后气得在争奇园碾踩了一片花,之后又带着你去父皇面前,想让你也到东宫,陪着孤一块儿听宴太傅讲学?”
此事被提及,越诚霎时怒不可遏:“你!”
越浮郁接着嘲讽:“可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三年才有一个的探花郎,大越历来最年轻的探花郎,一个有状元之才的探花郎,就你也配做他的学生?宴太傅是孤的太傅,将来不论如何都能比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玩意儿要位高权重,你且回去把《三字经》背熟罢,免得连皇后娘娘都不好意思送你去国子监,与你那君子端方的大皇兄做同窗。”
宴示秋原本冷淡的脸色随着越浮郁的话而缓和了点,甚至分了下神,心想原来越浮郁还挺会说……不愧是他的学生,一样口才了得!
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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